“民女从不想做任何人的附庸。”
“民女只想守着怡红院,做自己的主。”
她可以抱大腿,可以合作,但绝不能失去自主权。
时念就是时念,不是谁的附属品。
许澜沧怒极反笑,觉得这女人简直矛盾得可笑。
一边求他庇护,一边又拒他掌控,贪心又胆大。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你觉得你凭什么?若是不做本王的人,本王如何信你?如何敢把事交给你做?”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在时念心上,却也让她更清醒。
她深吸一口气,抬眼迎上许澜沧的目光,字字清晰:
“凭怡红院能为王爷聚人才、探消息,凭民女能让这些价值只归王爷所用;”
“更凭王爷若是强行掌控怡红院,只会让那些被词曲吸引来的文人寒心,反倒失了一条好路子。”
她没有低头,也没有示弱,而是将自己的价值摆了出来。
这便是她的底气。
许澜沧看着她眼底的倔强,突然觉得没那么生气了。
这女人的胆识,倒是比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有趣多了。
他靠回椅上,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啜着,语气缓和了些:
“你倒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