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款待,实为软禁。
郁保四是何等人物?在刀口舔血的江湖里滚了这么多年,这点弦外之音又岂会听不出来?
他心中一声冷笑: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
但他脸上没有半分波澜,反而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顺水推舟地躬身一拜。
“太守大人如此盛情,草民若是推辞,那便是矫情了。”
“既如此,草民便叨扰太守几日。”
他接下了这份“好意”,姿态坦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局促。
见郁保四这般“识时务”,王朗心情大好。
“哈哈,不叨扰,不叨扰!此乃待客之道!”
王朗干笑着,心中大定。
只要把人扣在眼皮底下,就不怕他能翻出什么浪花。
一旁的周昕和虞翻见郁保有意留下,也都暗自松了口气。他们陪着笑,再次行礼后,便再不耽搁,大步流星地走出厅堂。
门外的寒风倒灌而入,卷起两人身后的披风。
他们的身影带着满厅人的希望,迅速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只留下一串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大厅内,死寂重临。
但这一次的气氛,却比之前更加诡异。
恐慌与庆幸都已褪去,只剩下王朗与郁保四之间,一场无声的对峙。
王朗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的护卫与属官。
但他留下了四名最精锐的亲卫,如四根铁桩,分立于郁保四的四周,封死了所有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