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节度使帅帐下将军们共议的结果,虽然理由很牵强,但还是有似是而非的痕迹可循,不完全是无中生有。”
许园看见张珣脸上浮起的嘲讽,心底一阵气苦,羞恼地加大了声音,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叛军的主要力量都用在防御虢王的十万大军,是不争的事实!”
他喘了口气,想起来此的目的,终究放软了语气,道:“老弟!独木秀于林是官场大忌。四手皆敌行路不远。”
“而且,老弟的一些操作并非全无破绽,仅是罔顾帅令一条都会被攻讦得体无完肤。”
“既然已经是节度府众人共同意见,不妨认了,再从别处找补。”
张珣默然不语。他承认许园讲的不无道理,而且许园也真的是为他着想。官场维艰,每一次出现选择时都必须小心权衡,特别是个人与团体的利益冲突,本质还是短期获利与长期收益的抉择。他也听懂了许园后半句的意思,妥协是有补偿的。
近几日他的心性修养有了极大的进益,很快就驱散了心头的不忿,如最精明的商人冷静地盘算出得失。
所谓共同意见应该是虢王推出来的幌子,自己官小位卑,没有本钱与帝国亲王打擂台。许园巴巴的赶过来,是知会,万不能自大地理解成征询。虢王本可以忽略他,而特意派许园前来告知,不过是全了官场的体面。至于找补,也不是愧疚的补偿,而是属于虢王的仁慈。
盘完所有隐含的瓜葛,他马上明白自己应做的取舍。
张珣深吸一口气,将所有不豫吸进肚里,留下波澜不惊的淡然,开始向许园表明态度。他说道:“请许太守转告虢王殿下,我们非常赞同殿下及节度府同仁的意见。我们明白,我们取得的每一点小成绩都离不开殿下及诸同仁的大力支持。事实上,我们只是做了其他人都能做到的事,由此还能获得末功,这让我们很汗颜。但我们知道这是对我们的激励和鞭策。我们一定会再接再厉,紧跟殿下步调。”
他的声调低了两分,脸上是表演的赧色,扭捏地继续道:“只是......,”
“前些日,在出兵前的誓师动员时,对全体官兵公开承诺,勠力杀敌重赏,并不吝向朝廷申请晋升。”
“将士们也是争气,比如大头兵牛二夺旗,军曹张三破阵,校尉李四斩将,等等。”
“兵士们做了他们该做的,为官为将理应遵守战前诺言。”
“本官功微位卑,需要虢王及节度府予以妥善解决。”
“我们也作了详细统计,至少需要十车财货,三十份品秩晋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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