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包围战、强袭战、地道战、麻雀战、心理战、宣传战等等各种战,林林总总。从部队动员、誓师,到战后战利品分配、俘虏处置。周全而精密。
每日里,谯郡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慷慨激扬的演讲,号召全郡军民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全力以赴救援昌阳。军营里将士们高喊着口号“刻苦训练,救援同袍”苦练不缀。
南无伤在满城充耳的“救援同胞”声中艰难地等候着。
第五日,天明时分,一夜未眠的南无伤盯着最后一份计划书落到许大人手中,充满希翼地问:“许大人,今天能够开拔出兵?”
许叔同愣了愣,有点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回过头:“出兵?节度府的命令到了?”
随行的幕僚急忙回答道:“大人!还没有。”接着,又抱怨道:“节度府也真是拖拉,都好几天了,也不给个信。”
南无伤的心忽然如掉进了冰窖,凉气一丝丝往外冒。他颤抖着声音,不确信地问:“还......需要节度府的命令?”
许叔同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南无伤,轻声说道:“南将军,你也是带兵的人,朝廷对军队定下的规矩你应该懂的。”
朝廷的规矩,军队的任何移动都要有相应的令符许可。这种规距甚至可以上朔至远古神话王朝,也是所谓“符合”一词的来源。南无伤祖上几辈都是军户,算是正统的军人世家,奉令而行的规矩深入骨髓。然而,现在身处战乱之地,规则崩坏,像张珣守昌阳、夏钧占彭城、许叔同据谯郡等等事先均无令符许可,无非是当时的相机行事。问题在于,如果有人一定要拿规矩说事,规矩便是真规矩。
南无伤忽然觉得自己很累。
他也的确很累。从昌阳突围、奔行、求援,耗尽了体力,在谯郡这几天,一声声“救援同胞”的呼喊支撑他仔细地指点从谯郡到昌阳的每一处道路、河流、山丘、沟壑,又抽空了心力。而许叔同突然要讲的规矩让他所有的累变得毫无意义。
南无伤是出名的狠人。许叔同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不愿真正惹怒一头凶神。
随行的幕僚很有眼力劲,急忙上前为主家抱不平,道:“南将军!我家主公也很为难。在听到您来谯郡求援时,第一时间就派人骑快马赶赴临淮求取出兵的符令。同时为了不耽误救援,在等待符令的时间里,提前做足了所有出兵的准备事宜,确保一旦接到救援命令,便可以最快速度、最高效率地出兵救援。”
谯郡全体军民的努力,南无伤看得见并深深为之感动。假如谯郡是用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