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许叔同正绞尽脑汁地琢磨坑倒张珣的法子,忽然传来了十万叛军围昌阳的消息。
许大人喜不自胜,派人再次确认了消息的可靠,便连夜为自己刚满十七岁的第三十八房小妾举办了预祝十八岁生日快乐的庆典晚宴。
宴会上,许叔冀兴奋莫名,如同服食了过量的五石散。一迭声地呼喝着:“酒来!酒来!大好的日子怎么能少了酒?”
更要命的是,许老爷心情好的出奇,对每个人都极尽和言霭色,几乎有求必应。
大姨太、二姨太年老色衰,已经十多年未近过许老爷的身。
也不知道许老爷犯了什么邪,居然来了个左拥右抱,对两老妾也是温言款款地嘘寒问暖。
这是十多年未有过的事情。
两老妾云里雾里地一阵晕眩后,乍惊还喜。暗暗寻思:“人常说姜是老的辣,莫非,这妾也有老来香?”
当天夜里,一俟散席,两老妾就急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重复着熏香、沐浴、幽怨地等、熏香、沐浴、幽怨地等。直到天光,等了一夜的寂寞。所谓老蚌怀春莫过如此。
酒宴正酣,许老爷的酒要得急。
丫鬟春桃抱着酒坛火急忙慌地往前赶。转过屏风,一个不留神,绊倒了屏风旁的花瓶,啪啦一声碎响,唬得春桃魂飞魄散。
这花瓶是许老爷心爱之物。
许叔同一向律下严苛。前不久,同样也是许大人开宴会。丫鬟夏荷收置空酒坛时,不慎手滑,摔碎了一只,惹得许大人大怒,当场着人将夏荷杖毙。
春桃两股战战,匍匐在地,一叠声地呢喃:“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许老爷面含微笑,斜着醉眼,摆摆手,说:“起来!起来!饶命?饶什么命呢?一只花瓶而已。不值当!不值当!明儿换更好的!”
说罢,又开始呼喝起来:“酒来!酒来!高兴的日子要多喝酒。”
几个要好的丫鬟搀起双目无神、浑身软得像滩烂泥的春桃,拖着去了下房。
一路上春桃还在不住口的呐呐:“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丫鬟秋菊去伙房讨了几碗热水来,给春桃灌下,总算让春桃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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