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一遍这个词。
非但没有不悦,脸上反而露出了极为满意和欣慰的笑容!
“好!好啊!兴奋就对喽!”
他站起身,在御案前踱了两步,语气中带着一种老怀大慰的感慨。
“咱就怕他畏首畏尾,做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违背了圣贤之道,在那里自责懊恼!”
“他能感到兴奋,说明他尝到了这权柄的滋味,尝到了凭借自身智谋和手段掌控局面的快意!”
“这说明他正在成长,正在摆脱那些迂腐的束缚!”
“这才是咱老朱家的儿子该有的样子!”
他仿佛看到了朱标身上那层过于仁厚的硬壳正在被打破。
一个更具帝王潜质的继承人正在破茧而出!
这种变化,比他收到任何捷报都更让他高兴。
就在这时。
毛骧又从袖中取出一支细小的竹管,双手呈上:“陛下,北平飞鸽传书,八百里加急。”
朱元璋接过,拧开竹管,取出里面卷着的薄绢,快速浏览起来。
上面清晰地写着,北平的锦衣卫已然按照他的密旨,将僧人姚广孝“勾结匪类”、“蓄意蒙蔽亲王”、“图谋不轨”的诸般“铁证”妥善安排完毕。
看完密报,朱元璋脸上的兴奋与欣慰渐渐收敛。
重新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将那薄绢就着烛火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目光幽深,如同古井寒潭。
该做的铺垫,他都已经为标儿做好了。
燕王那边的隐患,有这“姚广孝”顶罪,足以平息风波,保全皇家颜面。
淮西勋贵那边的麻烦,标儿也已经在叶凡的辅佐下,展开了凌厉的反击。
他缓缓坐回龙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扶手,望向东宫的方向,心中默念:
“标儿,路,爹已经给你铺了一段。”
“刀,爹也给你递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