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蕴含了明晰权责,杜绝推诿的吏治精髓!”
“若各级官吏都能如此务实任事,何愁政务不清明?”
他放下文书,沉吟片刻,又道。
“二虎,叶凡与那李进在库房中的对话,你可都记下了?”
“一字不落。”
毛骧答道,随即将叶凡如何将石料比作朝堂诸公,如何告诫李进为官之道,以及剖析李进自身处境和未来前景的那番言论,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朱元璋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反而微微颔首。
“嗯,剖析得八九不离十。”
“这叶凡,眼光确实毒辣,把咱的心思,倒是猜透了几分。”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宫墙肃穆的景象,语气变得深沉起来。
“他说的不错,咱让李进入仕,确有考量其才学,念及他叔叔的旧情,以及他在科举案中促使标儿立威的因素。”
“但是……”
朱元璋转过身,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深远的布局意味!
“他只看出了咱要用人,却未必完全看透,咱要用李进做什么。”
他踱回御案前,手指点在空中,仿佛在勾勒一幅无形的蓝图。
“标儿仁厚,这是他的优点,但为君者,亦需有雷霆手段,有能为其分忧,亦能为其执刃的臣子。”
“咱将李进放在这迁都物料验收的位置上,让他经历实务,与叶凡这等心思机敏之人共事,就是要打磨他!”
“既要磨去他的书生意气和怯懦,也要让他学会如何洞察人心,如何坚持原则,如何应对官场的明枪暗箭!”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决断。
“咱,是在为标儿,培养另一把刀!”
“一把或许不如叶凡那般锋芒毕露,奇计百出,但却足够忠诚,足够坚韧,足够纯粹的刀!”
朱元璋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算计。
“叶凡此子,才具惊人,然其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