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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干,就让他去干嘛。”
李善长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甚至带着一丝慵懒。
“年轻人,新官上任,急于表现,可以理解。”
“他愿意折腾,就让他折腾去。”
“老夫老了,精力不济,正好乐得清闲。”
“这煮茶看戏,岂不比跟他争那些虚名闲气要舒服得多?”
胡惟庸一愣,没想到恩相竟是这般反应,不由急道:“恩相!这岂是虚名闲气?这分明是……”
李善长抬起手,轻轻打断了他,目光终于从茶盏上移开,落在胡惟庸脸上。
那眼神深邃而平静,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
“惟庸啊,你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如此沉不住气?”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却更显分量。
“老夫不妨告诉你,此次恩科之后,无论结果如何,老夫都已决意向陛下请辞,归老还乡了。”
“这中书省的是非纷扰,这朝堂的明枪暗箭,老夫…是再也不想去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