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念及,心中颇感愧疚。”
叶凡闻言,却只是摆了摆手,脸上甚至浮起一抹真诚的笑意:“说起这事,我反倒还得谢谢您呢。”
“谢我?”
刘伯温一怔,满脸错愕,“这……又是为何?”
叶凡举杯一饮而尽,淡淡道:“若是当真受你重用,攀得太高,只怕到时候想要全身而退都难了。”
“可如今我不受重视,反倒轻身自在,少了许多掣肘。”
“换句话说,若非大人当初的冷眼,我未必还能安稳坐在这里享受。”
“所以啊,我得谢谢你。”
刘伯温先是怔住,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
眼中既有钦佩,也有几分感慨。
“先生这般看待,实在令人佩服,心胸豁达,非常人所能及。”
他摇头一叹,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嘲与无奈:“说得也对,站得越高,越是危险。”
“一个不慎,便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有时别说是那身外之物,便是这官位权柄,亦是如此。”
“拿得起,未必是本事,放得下,才是大智慧!”
“譬如老夫,如今身处漩涡,想抽身而退,却是千难万难,如履薄冰啊。”
“站得越高,看似风光,实则越是危险,一个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比起先生这般逍遥自在,老夫实在是…羡慕得紧。”
叶凡看着刘伯温那副感慨身不由己的模样,却是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平淡却字字惊心。
“刘大人,你这哪是不好退?”
“依我看,你这是在变着花样地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