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从诏狱出来的叶先生,老夫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更何况,先生与殿下…渊源匪浅。”
“殿下尊先生半师,亦是情理之中。”
“加之先生旧宅已被查抄,故而老夫便冒昧猜测,殿下所置新宅,必是赠与先生!”
“方才路过,见门扉虚掩,院内陈设虽简却净,更印证了老夫的猜想,故而斗胆进来一探。”
这一番推断,环环相扣,合情合理,却又精准得让人心惊。
叶凡听得暗自咂舌,这刘伯温果然名不虚传,仅凭一点蛛丝马迹便能将事情推测得八九不离十。
他拱手叹服。
“刘大人洞察秋毫,明见万里,在下佩服。”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刘伯温谦逊了一句,话锋却顺势一转,神色间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与歉意。
“其实老夫今日冒昧前来,一是道贺先生乔迁之喜,二来…也是有一事不解,特来向先生请教,并…请罪!”
“请教?请罪?”
叶凡更加疑惑了。
“刘大人言重了,您有何事需向在下请教?又何罪之有?”
刘伯温脸上露出歉然之色,叹了口气。
“近日,太子殿下曾亲至御史台,询问老夫…当初查抄先生物件时,其中几本书册的下落。”
叶凡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
“哦?还有此事?”
“不过是些闲书杂文,怎劳殿下亲自过问?”
刘伯温仔细观察着叶凡的反应,继续道:“殿下似乎对此书极为看重。”
“然…当时情况复杂,为免节外生枝,那些书册…已被老夫下令焚毁了。”
“殿下问起时,老夫便如此回复了。”
“只是见殿下离去时神色…似乎颇为失望惋惜。”
“老夫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