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 张婶笑着回头,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你忘了,当年咱们家盖房子,李爷爷帮着挑了半个月的砖;陈老板刚开杂货店时,咱们还帮着给他看店呢。现在巷子有难,咱们不抱团,谁还能帮咱们?”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陈佳佳。她背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额头上带着薄汗,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张婶,我买了些卡纸和彩笔,等会儿跟孩子们一起做‘欢迎调查组’的牌子,再把巷里的故事写在上面,让他们看看咱们巷多好。”
“好,好,快进来坐。” 张婶赶紧接过塑料袋,从厨房里拿出一瓶冰镇绿豆汤递给她,“昨天你熬夜整理网友的留言,今天又这么早起来,可得注意身体。”
陈佳佳喝了口绿豆汤,笑着说:“没事,我年轻,扛得住。对了张婶,林夕姐和晨光哥已经去巷口等调查组了,李爷爷也说要跟他们一起去,说要亲自跟调查组的人讲讲老银杏树的故事。”
张婶点点头,把红布包放进随身的布袋里:“那咱们也赶紧过去,别让他们等急了。”
此时的巷口,林夕和晨光正站在老银杏树下,整理着一摞厚厚的资料。最上面的是林夕画的《银杏巷四季》画册,每一页都贴着对应的老照片 —— 春天,巷里的海棠花落在青石板路上;夏天,孩子们在老槐树下吃西瓜;秋天,银杏叶铺满整条巷子;冬天,邻居们一起在巷里堆雪人。画册下面,是晨光整理的 “银杏巷历史沿革”,从民国时期的地契复印件,到解放后巷里的变迁记录,甚至还有几十年前巷里居民的户籍登记复印件。
“这些资料够不够?” 晨光看着林夕,眼神里满是关切。这几天,林夕为了整理这些东西,经常熬夜到凌晨,眼底的黑眼圈越来越重,却始终没说过一句累。
“应该够了。” 林夕轻轻抚摸着画册上的银杏叶,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昨天苏曼给我打电话,说她联系的几个文化学者,今天也会过来,帮咱们跟调查组说明老巷的文化价值。只要咱们把真实的情况说清楚,他们总会听的。”
晨光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力量:“别担心,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
林夕抬起头,看着晨光温柔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自从晨光辞职后,他每天都忙着帮巷里的人挑水、买东西,晚上还帮着整理资料,却从来没抱怨过一句。有时候她会自责,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可晨光总是笑着说:“能和你一起守护这个家,我很幸福。”
不远处,李爷爷拄着拐杖慢慢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志愿者,是苏曼从外地联系来的大学生,专门来帮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