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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守的魏军士卒立时惊觉,鸣锣声警之声,一时间大作。
一骑飞奔入城,去向曹纯告警。
某府堂内。
此时的曹纯,同样也在与董昭对饮。
“公仁,听闻那荀文若也给你发了邀帖,你为何没去他府上赴宴?”
曹纯口中呷着酒,闲聊般问道。
董昭一笑,轻叹道:
“荀公邀我,只是跟我客气而已,去的多是他们颍川人,我一个定陶人何必去凑热闹。”
曹纯若有所悟,却又疑道:
“当年大王进位为公时,这荀文若可是激烈反对过,甚至还辞官而去。”
“现下许都有危之际,他却忽然站出来,要召集颍川人共商守城大计,你说他是发自肺腑的吗?”
董昭捋着细髯,却是玩味一笑:
“若荀文若当真反对大王建国封公,就该留在朝廷上反对到底,可他却选择了辞官归乡,这何尝不是一种默认,一种屈服?”
曹纯眼眸一亮,若有所悟。
董昭呷一口酒,接着说道:
“荀文若有心扶汉,可他终究乃是荀氏一族,不能不顾全荀氏前途命运。”
“大王对士家豪姓的恩宠,刘备对士家豪姓的打压,此乃世人皆知之事,以荀文若的格局见识,又岂会看不出来?”
“那么他为保荀氏的前途命运,当此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借助自己旧日名望,来号召鼓舞颍川人之军心士气,亦是在情理之中呀。”
听得董昭洋洋洒洒的剖析,曹纯恍然省悟,眼中疑色也烟销云散。
曹纯嘴角遂微微上扬,冷笑道:
“公仁呀,若论洞察人心之能,天下无人能出你之右也。”
“听你这么一说,吾算是看明白了,这荀文若的所谓扶汉,也只是停留在嘴上而已。”
“说到底,他也不过一是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