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耿纪等汉臣的统领下,正拥簇着数辆御辇,护送着刘协一家疾行。
“再向西五里就是颍水,那萧伯温已派八百轻骑,于颍水西岸接应陛下南狩,只要我们过了颍水,陛下弃车换马南下,曹军就休想再追上我们。”
御辇之内,孔融面带着轻松的笑容,正宽慰着那位拳头仍紧握未松的天子。
从踏出皇宫一刻,刘协便神经紧绷,拳头紧握到指尖剜入掌心,浸出了鲜血,都不曾松开。
他很清楚,今日的出逃代表着彻底与曹操决裂,乃是他破釜沉舟的一搏。
一旦失败,等到曹操回来,迎接他的必是雷霆暴雨般的重重惩罚。
上一回衣带诏事败的血腥,至今是历历在目。
董承,王子服,种辑等忠臣,尽皆被曹操夷灭三族。
身怀六甲的董贵人,也是难逃一劫,被曹操下令活活勒死。
曹操的残暴血腥报复,令他在长达数年的时间里,都笼罩在恐惧之中,无数个夜晚皆被噩梦惊醒。
今日与曹操彻底决裂,他岂能不心存忧虑?
只是听得孔融这番宽慰,刘协紧绷的神经方才渐渐松驰下来,拳头也缓缓松了开来。
回头看一眼许都方向,并未见有曹家追兵踪影,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一次的兵变出逃,似乎是真的成功了。
“朕逃出来了,朕终于逃出了曹贼的魔掌,朕自由了,朕自由了啊…”
刘协心中狂喜,整个人如释重负,嘴角的弧度也再难压下去。
此刻这位天子,如若争脱笼牢的飞鸟,身心畅快之极,如不是顾忌孔融在侧,要维持天子的形象,早已狂笑起来。
深吸过几口气后,刘协强压下了心中狂喜,目光也从许都方向,转向了荆州方向。
“孔卿,你说朕的那位皇叔,他会如何待朕?”
冷静下来的刘协,语气中隐隐又流露出一丝担忧。
孔融自听得出刘协言下之意,乃是担心刘备会是第二个曹操。
“陛下无需多虑,玄德公乃仁义君子,更是陛下钦封的皇叔,以融对他的了解,他定然会对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