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月!”云逸林目眦欲裂,看到那刺目的血迹,血气直冲头顶。他瞥见旁边石桌上的砚台,想也不想抄起来,狠狠砸向苏祥文的脑袋!
“砰!”砚台碎裂,苏祥文只觉头上一阵剧痛,鲜血顺着额角流下,糊住了眼睛。
“你……你敢打我?”苏祥文摸到满手血,瞬间暴怒!他红了眼,一把揪起踉跄的云逸林,愤怒的拳头带着风声,雨点般砸落!几拳下去,云逸林便口鼻喷血,瘫软在地,气息奄奄。
“表哥!”敏月见云逸林惨状,心如刀绞,挣扎着想爬过去。她顺手抓起小几上的茶壶茶杯,用尽全力朝苏祥文砸去!
茶壶砸在苏祥文背上,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身。苏祥文吃痛,更加狂怒,猛地转身,对着地上的敏月就是一脚:“贱人!找死!”
这一脚正踹在敏月腰腹间,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身下的血涌得更凶了。
苏祥文看着地上一个半死不活,一个血流不止,又摸了摸自己汩汩冒血的伤口,再看看门外闻声赶来的丫鬟,心里终于生出惧意。他狠狠啐了一口:“晦气!”捂着流血的头,踉踉跄跄冲出院子,找到拴在外面的马,翻身而上,打马狂奔而去,一路血迹斑斑。
“快!春雨!快去叫稳婆!还有大夫!快啊!”云逸林挣扎着爬到敏月身边,嘶哑地朝门外的春雨喊道。
春雨早已吓得惊慌失措,闻言急匆匆地冲了出去。春花、春草也慌忙跑进来,看到屋内惨状,吓得哭出声来。
云逸林紧紧握住敏月冰凉的手,看着她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带着哭腔:“敏月!撑住!稳婆马上就来!撑住啊!”
敏月疼得几乎失去意识,死死抓住云逸林的手,断断续续道:“表哥……若我不行了……保……保我们的孩子……”
云逸林泪流满面,拼命点头:“好!好!孩子和你,都会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产婆很快被春雨连拖带拽请来。看到敏月的情况,产婆倒吸一口冷气:“哎呀!摔得早产,又见了大红,凶险得很!”她赶紧指挥丫鬟准备烧水、备上棉布剪刀。
敏月被抬到床上,阵痛混合着撕裂般的剧痛和不断涌出的鲜血,让她几度昏厥又痛醒。她死死咬住布巾,发出压抑的喊叫声。
云逸林被赶出产房,听着里面敏月痛苦的呻吟和产婆焦急的喊声,心如刀绞,瘫坐门外,悔恨与恐惧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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