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叔代亡妻,赐予敏月一对沉甸甸的金手镯。
更令敏月意外的是,夫君又引她来到一个仅刻着名字的牌位前,拉着她一同跪下。
“这是赵姨,”景宇的声音带着敬重,“也是我娘。当年是她救了我,亦如亲娘般疼爱我。”说罢,他接过她手中的茶,同样恭敬地泼洒在牌位前。
小桃代其母赵言秋之位,笑着给了敏月一套京城名铺打造、金灿夺目的赤金头面。
随后,景宇对敏月郑重道:“成亲前你已见过小桃姐。日后我们若不在家,遇事同她商议也是一样的。”敏月闻言心内大惊——这无异于说郡守夫人可当家中半个主母!她偷眼觑向公爹,见公爹神色泰然,显然默许此意。
小桃笑眯眯地又添了一支镶嵌宝石的赤金头钗。敏月愈发忐忑不安地看向夫君。景宇一见便知娘子未给小桃姐备礼,正欲开口转圜,周叔已然发话:“景宇,你们先回去歇息。小桃已将收的贺礼归置库房,你们下午去核对一番。小桃姐为你们婚事,已在府中操劳半月有余,也该回家歇着了。”这话听着寻常,敏月却辨不清公爹喜怒。
山菊捧着小姐收到的厚礼,随小姐姑爷回了新房。刚将礼品放在箱笼上,净了手奉上茶,便关切地催促:“小姐,快喝口水润润吧!”她家小姐从晨起至今滴水未进。
景宇看着这个忠心耿耿却明显失仪的丫头,默然片刻,对敏月道:“娘子,你这丫鬟……可是未曾学过规矩?我们昨日已成亲了。”
山菊一脸茫然委屈,不知错在何处,只巴巴望着自家小姐。
敏月听得脸色发白。山菊自幼伴她长大,最是忠心。她挥手让山菊退下,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夫君,这丫鬟……可有哪里不妥?”
景宇语气温和,却点明关键:“我知她与你情分深厚。然有我在前,她仍称你为‘小姐’,娘子觉得妥当否?”
敏月这才猛然惊醒!她已嫁作人妇,她和山菊都尚未适应这身份的转变。
景宇接着道:“娘子,昨日我便告知你,小桃姐与三丫姐会去陪你。你当知晓,以她们身份地位,若非我们几家情谊深厚,是断不会亲自为你送饭食、陪你叙话的。她们家中皆有稚子需照料,却为我们婚事操持,你成亲前将我的底细打听得一清二楚,难道竟不知晓我养在郡守府多年,受小桃姐如姐如母般的恩养?”
敏月脸色愈发苍白,低声认错:“夫君,是……是妾身思虑不周,疏忽了。”
景宇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