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怀庆看了一眼不甚乐意的三丫,劝道:“流放来的军户日子艰难,想靠上我们家的人不少。只要他真有本事,见见也无妨,若是不合适,打发了便是。”
那军户被引到厅堂,恭敬行礼:“大人、夫人钧安!晚生深夜冒昧来访,自知唐突,扰了大人和夫人清静,万望海涵。”
三丫和怀庆一见此人,虽显清瘦,但气宇轩昂,言行也知礼,心里的不满便消了两分。
怀庆沉声问道:“这般时辰前来,所为何事?”
男子恭敬答道:“晚生裴崇安,年方二十。听闻大人和夫人的干女儿是昔日李尚书家的孙女,尚未婚配。晚生家中长辈从前在京中与李尚书也算熟识,家祖父曾任户部侍郎。只是如今家中已无长辈做主,晚生斗胆,若蒙大人不弃,可否……考虑一下晚生?”他言辞恳切,态度不卑不亢。
三丫和怀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满意。
三丫语气温和下来:“在军营劳累了一天,快请坐下说话。”她低声吩咐旁边的嬷嬷去厨房安排些饭食端上来。
三丫接着道:“你也知道,我和大人只是干爹干娘,干女儿婚事的最终主意,还得她祖父来定。”
怀庆则问道:“你现在在哪个营里效力?”
裴崇安答道:“回大人,去年九月刚入选了铁骑营。”
怀庆听罢,心中暗赞一声。铁骑营可不好进,非有真本事不可。这后生二十岁未定亲,看来是颇有志向,不肯随便将就。
怀庆点点头,语气中带了几分赞许:“铁骑营?那得是真有本事才进得去。”
裴崇安谦逊道:“侥幸入选罢了。”
这时,厨房的刘妈妈端上来老大一碗面,上面铺着厚厚一层晚上炖的羊肉。
三丫笑着招呼:“你还没回家吃饭吧?正好我们刚吃完不久,就简单给你下了碗面,快趁热吃。”
裴崇安颇有些窘迫:“这么晚来打扰,已是万分不安,怎好再劳烦夫人……”
怀庆拍了拍裴崇安的肩膀,语气亲切:“大男人在军营里操练,午食那点东西早该饿了。面端上来了就快吃,别拘礼。”
三丫瞥了怀庆一眼,心道:就算清雅这亲事不成,看来这人也是入了怀庆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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