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呢，你说谁是傻子？”

    水生一把把小桃扯进屋，关上门，搂着小桃眼睛亮得吓人：“连我娘这老实人都知道让你来帮我找衣服，把时间留给了我们。我看你这是想装傻子是不是？”

    水生把小桃往水桶边扯，几把扯掉自己衣衫跨到大木浴盆里：“小桃帮我搓搓背。”

    小桃见水生脱得一丝不剩，红着脸把帕子扔在水里，荡起一圈水花，羞得扭着头：“好啊，这才一中举就使唤起我来。”只是话软绵绵的，水生听后抓着她的手越抓越紧。

    水生含着笑：“你不是晚上要添好菜么？你看我这盘菜可是你喜欢吃的？”

    小桃一瓢水泼在水生头上娇嗔道：“从前的老实样去了哪里？你去郡里是下的考场还是欢场？”

    水生一把扯过小桃搂住了，声音有些发哑：“小桃，我从前从不敢想我亦有今天，小桃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小桃默了默，把水生搂住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打开，仔细地抚摸着。手上握笔的地方全是一层茧子——从来了白月湾他没有歇息过，他不是啥天资过人的神童，全凭着一股拼劲，刮风下雪他都是定时出门，没有放纵过自己随便歇息过一天。小桃轻轻抬起水生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就算不中，我待你的心意也不会减半分。这世上终究还是白身的人多，做妻子的盼的就是夫妻一心。”

    水生反手握着小桃一只手摸着小桃脸认真道：“你放心，我不做张大哥那样的糊涂事。我……我努力读书求取功名也想让我娘风光，亦想让你就算打扮得娇美艳丽别人也不敢肖想你，你能想出门就出门，而不是像现在只能待在白月湾里。我想长本事护住你。”

    小桃脸贴着水生手，轻声道：“你要说到做到。你若是做不到，我宁愿你不要说这些好听的话哄我。”

    “你等着看。”

    小桃从水里捞起帕子，娇笑道：“水快凉了。你中了举这种大喜事，我今儿就伺候你一回。”

    水生翘起嘴角悄声在小桃耳边：“一会儿换我伺候你。”

    小夫妻一直"说话"到戌时末还未出房门。春月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道：“老夫人，这菜一直热锅里啥时候盛出来？”

    水生娘也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当着丫鬟亲家支吾道：“春月把菜盛出来吧，菜汤都煨干了。水生这出趟门回来话真多，我去叫他们吃饭。”

    到了儿子卧房门外，红着脸吼了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