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李夫人正闭着双眸虔诚祈祷。听到外头传来的嘈杂的脚步声,眉头一皱,厉色尽显:“谁在外头?还不赶紧滚!”
随着开门声,一个男人大喊的声音传来:“李夫人好大的脾气,但愿上了公堂,你还有这么大的脾气。”
李夫人回头,看见一个身着皂服,面带嘲讽的男人。除了他,佛堂外还站着七八个衙役,那些衙役,一个个面容严肃,看她跟看死人似得。
“你们在跟我说话?”李夫人缓缓起身:“你们可知得罪我李家意味着什么?”
“死了没寿衣,没棺材?”面带嘲讽的男人冷笑着走到李夫人跟前:“在那之前,李夫人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毕竟,李家要倒了。等李家倒了,这青州府里多的是是做白事的店。我们的身后事,就不劳夫人您操心了。”
“李家要倒了?”李夫人狞笑着:“你在说什么混账话?知不知道我们李家的靠山是谁?”
“是谁?”男人打量着佛堂里的一切:“是吏部的那位陈大人,还是户部的龚大人,或是长公主府的那位掌事?”
李夫人眼神一滞:“你怎么知道?”
男人勾起唇角,邪肆一笑:“当然是我们家大人告诉我的。夫人请放心,此时此刻,不管是吏部的陈大人,户部的龚大人,还是长公主府的那位掌事,这会儿都已经进到大牢里去了。”
说着,手一挥:“来呀,请李夫人去知府衙门做客。”
见门外的衙役走进来,李夫人后退一步,扯着嗓子道:“您们敢!信不信我让我家老爷,还有我儿子……”
话还没说完,李夫人就愣住了。她的夫君,儿子,还有府里的几个管事都被衙役押到了院子里。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去衙门受审。
李夫人脚步踉跄,先是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衙役们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只想尽快把犯罪嫌疑人押解回衙门。他们把李夫人的双臂扭到背后,痛的她脸都扭曲了。
抓着李夫人的是个年纪不大的衙役,许是之前受过李家的欺负,脾气挺大,且对李夫人态度恶劣。李夫人挣扎着,“李家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个深宅妇人,你们无权带我去衙门。”
年轻衙役一听,越发凶狠起来:“李家的事情与你无关?合着享福有你,吃苦没你!亏你还是李家的当家夫人,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