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现关的好好的窗户竟然打开着,冷风夹杂着雨水从窗口灌进来。
丁香被这风吹的打了个哆嗦,走到窗边,企图将窗户关起来,却在窗户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一个男人,未着寸缕,披头散发,脑袋歪着。他微微抬起头,用黑洞洞的眸子凝视着丁香所在的位置,脸色在飘忽着的烛光的衬托下显得越发惨白。
丁香被这一幕吓得后退几步,浑身冒出冷汗。滴答,滴答,屋顶上的水渍越来越明显,丁香的发丝也变得黏黏的。
丁香抹了一把,是血,不是水。猛地想起什么,一个箭步冲到床头柜,拿起放在里面的斧头。
“刘耀祖,我知道是你,我不怕你!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丁香举着斧头冲到窗边:“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惧你,死了更不惧。”
窗外空荡荡的,没有黑影,没有刘耀祖,只有不断飘洒着的细雨。后背泛起凉意,直觉告诉丁香,刘耀祖的鬼魂还未离开。一滴血落到肩头,僵硬的抬起头,看到屋顶上的水渍,已经形成了刘耀祖的模样。只是一瞬,便从上面扑下来。
饶是丁香有所准备,也被这一幕骇到,想要冲出房间。房门关上了,窗户也关上了,门把手上全是血,怎么都握不住。就在丁香急得反手劈向刘耀祖时,梦醒了,婆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香儿,起了吗?为你梳妆的阿婆来了,切莫耽搁吉时。”
丁香先是看了看窗户,窗户关得好好的。再抬头看了看屋顶,屋顶虽有潮湿,却不似梦中看到的那般景象。抚了抚额头,额上全是冷汗。
“香儿,你没事吧?要不,娘进去看看?”
“母亲,香儿没事,这就起了。”
丁香应着,起身,将房门打开。婆母郭氏还在门外,她已换了新装,脸上尽是担忧。见丁香无事,松了口气,催促道:“可是昨夜没睡好?瞧你这一头大汗的。”
“母亲放心,香儿没事,只是做了场噩梦被吓着了。”
“你可是担心耀祖会怪你?放心,有我跟他爹在,不管他是死的活的,这么些年不露面儿,无权说三道四,更无权责怪和质问于你。你安心出嫁!此后,我刘家只有长子小女,没有儿媳妇。”
“母亲——”
“不说了。”婆母拍拍她的手:“时候不早了,赶紧沐浴更衣,我去唤那些给你梳妆的阿婆进来。”
这是丁香第二次嫁人,却是第一次这般隆重。嫁给刘耀祖时,他是刘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