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终究走不到一起。”
见她欲脱嫁衣,李柏山赶紧拦住:“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嫁给我的,我都愿意。丁香,我是真的喜欢你。至于我的发妻,若有来世,定会补偿。”
丁香摇头:“我杀了人!我杀了我的丈夫刘耀祖!我不能嫁给你,不能让你的孩子有个当杀人犯的继母。你若真的喜欢我,就为我收尸。我给你的孩子留了些东西,答应我,尽心抚养他,让他好好长大。”
丁香脱下嫁衣,跟在刘父刘母身后去了府衙。
围墙上,沈渡举着伞提醒还在看热闹的慕笙:“人走了,要去府衙吗?”
“不必了。”慕笙拍拍手上的泥:“丁香不会有所隐瞒。
谋杀亲夫,即便事出有因也难逃一死。于她而言或许是真正的解脱。她这一生,太苦了。”
沈渡撑着伞跟在她后面:“笙笙早就知道了吧?”
慕笙扭头:“不早,昨天知道的。”
沈渡:“在小院儿的时候?”
慕笙摇头:“在门前遇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有很重的死气,那是将死之人才会散发出来的气息。在她来找我们之前,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带我们去小院儿,一是陈述事实,二是诉说委屈,三是交代身后事。她以为我们会报官,却不想我们徇私,打算放她一码。”
沈渡:“如此说来……真是天意?是老天爷不想让她背负着人命与李柏山好好过日子?”
慕笙噘嘴:“天底下那么多坏人,老天爷哪里管得过来?是丁香的良心出卖了丁香,是她自己把自己送到牢里去的。”
刘耀祖是丁香杀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且他的尸体就埋在刘家。身为凶手,却日日与尸体相伴,还要整日面对他的父母,压力可想而知。
她,早就疯了。
刘耀祖的尸体被移动过,且最少移动了七次。每一次移动,都是在丁香极度惶恐的情况下。她怕,怕刘耀祖的尸体被人发现,怕刘家二老知道刘耀祖是她杀的。
最后一次移动是在昨天夜里。丁香把刘耀祖的尸体从树下刨出来,移到厕所旁。证据很明显,树下的土被翻动过,因为昨个儿夜里的那场雨,显得越发泥泞。厕所旁的情况差不多,泥土是翻动过的,回填时很敷衍。因为敷衍,泥土填得很薄,经不住雨水冲刷,使埋在下面的白骨露了出来。
沈渡:“即便丁香没有移动白骨,白骨也会被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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