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银子以及家中值钱的物件儿都存放在银号里,想要将其取出,要嘛我亲自去,要嘛拿着我的密函带着我的信物去。我的信物,除了我跟银号掌柜无人知道,他就是想作假,也做不得假去。我死了,他去哪里找这种既轻松又赚钱的活,他又不是傻子。”
慕笙捏着耳垂:“这么简单?”
沈渡刮了下她的鼻尖儿,问她见过驴吗?慕笙点头,他又问,见过驴拉磨吗?慕笙想了想,摇头。她见过人骑驴,见过驴拉车,没见过驴拉磨。
驴子虽不及马贵,却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够买的。在县里,有钱人家使马车,商贾人家,有使驴车的,但多是拉货。眉头一簇,看向沈渡:“这与驴拉磨有什么关系?好端端的,说驴做什么?”
“笨!”沈渡在她额上敲了一下:“驴子拉磨,需得给驴子一些好处。”
慕笙“哦”了一声,看着沈渡道:“诡计多端的凡人,难怪我会……”
沈渡:“难怪你会什么?”
慕笙懊恼地踢了踢凳子,“难怪输的那么惨!”
凡人讲前世今生,她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是前世今生?但作为鬼王的慕惊蛰确实败得很惨,且败在了身在小小凡人的慕轻语手里。这些年,她披着人皮隐匿人间,一方面是为了躲避幽都的人,另一方面是为了弥补当年之祸。还有,她想要了解人,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败在哪里。
时至今日,方才明白。比着慕轻语,她太过耿直,不懂算计。
上位者,不仅要开疆辟土,守护臣民,还要精于算计。不仅要算计人心,还要算计人性。在她看来,慕氏一族为天道所选,无论愿不愿意都要成为鬼王,管理一众恶鬼。长老们各司其职,无需争名夺利。可这只是慕家人的想法,长老们不这么想,幽都的那帮恶鬼更不那么想。
鬼,终究是人变的。人趋名利,鬼又焉能免俗?她忘了,就连九重天上的那帮神仙,都会假公济私。
她不是败在慕轻语手里,是败在她的自以为是里。
不知不觉间,竟笑出了眼泪。沈渡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的表情异常难过。不顾梅掌柜还在,将人拉入怀中,抹去眼泪,轻声安慰:“过去了,以后我帮你赢!”
受伤的心,突然间就被填满了。
慕笙吸了吸鼻子:“帮我赢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渡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笙笙忘了,我去过幽都,且阴差阳错地看到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鬼域前,差点和笙笙一起进去。我常想,若是与笙笙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