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逼捐?如此言行又与横征暴敛之官吏有何异?再说官官相护,非在下不敢也!”
杨维斗大感为难,偷眼观瞧首辅瞿式耜与次辅高弘图,不敢贸然答应了。
“彭宾身为贰臣,已然将自家家产悉数捐献了,你自诩为忠良,总不至于逊于一位贰臣吧?”
陈泰来遣人将彭宾的供词拿给杨维斗观瞧,就是要逼一逼这厮。
“彭宾乃是小人,所言不足为信!”
杨维斗想起在彭宾身上吃的亏,心里就窝火,关于彭宾的事情,他一概都不愿意承认。
“彭宾是小人还是君子,暂且不提,至少其愿意捐资以表忠心。而你仅为口头表示,相比之下,更不足以取信于人了,更像是吝啬小人!”
陈泰来现在可以确信,这等“忠良”留着就是个祸害,最好像个办法处理掉。
“总宪先是逼捐,遂又以彭宾为饵,最终给在下妄下结论,真乃步步算计,城府令在下敬佩直至!”
杨维斗不想拿出一两银子送给昏君和狗官,便将矛头指向陈泰来本人。
“你这自诩为忠良之人,实则吝啬狡诈,心思狭隘,比本官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既然你我之间话不投机,便在供词上签字按手印吧!”
陈泰来也不打算在这厮身上浪费时间了,再说半个时辰,对方也还是一毛不拔。
“在下断然不会给总宪留下把柄!”
杨维斗说归说,但落到白纸黑字上,还真是有些害怕。
“哼哼!今首辅、次辅皆在,你这自诩为忠良之人,却连自己所言之词都不敢承认了?”
若不是天书上表明杨维斗是忠良,其表现简直与李沾等人别无二致了。
“非在下不敢,而是总宪之前百般陷害在下,在下不得不小心提防!”
杨维斗继续保持大义凛然的做派,不管行事如何,自己便是正义的一方。
“哼哼!来人!将其带下去!”
陈泰来心里暗笑不已,你以为没有签字按手印,陛下就收拾不了你这等混帐了?
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