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绷着神经,缓缓地走过去。
浴室的门是关着的。
我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朝着里头喊:“贺知州?”
随着门打开,里面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浴室的地面是湿的,有水滴正从花洒上滴下来。
这副情景,倒像是有人刚在这里冲过凉一样。
会是贺知州么?
我朝里头走了两步,又喊了一声:“贺知州?”
话音刚落,一股大力忽然猛地推开我。
我被推得往前踉跄了几步,扑在了洗手台上。
我慌忙转过身,便见贺知州正举着一把水果刀朝我刺来。
我惊得脸色一白,大喊了一声:“贺知州!”
男人动作怔了怔,双眸猩红地瞪着我。
他不光眼眸猩红一片,整张俊脸也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而且他浑身湿透,白色衬衣贴在身上,可隐约看到他跳动的肌肉和暴起的青筋。
很显然,他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他这副模样,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更宛如一头长期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
我的心颤得厉害,我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喊他:“贺……贺知州,是我……我……我是安然啊,唐安然……”
贺知州还举着水果刀,他沉沉地盯着我,那猩红的眼眸时而像是恢复了清明,时而又冷戾异常。
我顾不上其他了,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是我啊,贺知州,你不认识我了么?”
然而我刚抱住他,就感觉他闷哼了一声,整个身躯也越发僵硬滚烫。
我心头狠狠一惊。
那顾青青到底给他喝了什么?!
正想着,贺知州忽然用力地挣开了我。
他往后退,痛苦地摇头:“不……你走开,你不是安然,你走开……”
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样子,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他退到角落里,死死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