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到位的有拢原、西羌,已经协定好的有豫西、平江,正在沟通的有吴州、益州,有意向打探的有黔郡、鲁东,另外还有几省,电话占线转不进来,一直在排队呢。”
中央银行开通了票号融资专线,有专人接待和解答各省融资问题,整个下午,他与钱摆州都在电话交流,根据前端提出的各类问题给出解决方案,再顺便引导刺激一下各省的投资金额。
沈啸楼盛了一碗冬瓜肉丸汤,塞进白灵筠手里。
“喝汤,喝完再说。”
白灵筠吃了一下午零嘴,一点都不饿,但确实口干,眼下正需要点汤汤水水中和。
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下肚,一抹嘴巴,神神秘秘的对沈啸楼挤眉弄眼。
“你知道南粤出了多少钱吗?”
沈啸楼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状似疑惑的问,“出多少?”
白灵筠半张着嘴巴,半晌,捂着眼睛笑起来。
“司令,你这装作不知道的表情太僵硬了,装的很好,下次别装了。”
是了,他一时激动给忘记了,莫尔道宾馆的电话是沈啸楼专接内线的,所有呼出接入的电话都要经过四盟军话务连的转接,什么大事小情,只要沈啸楼想听,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想到这,眉峰一挑,好啊,怪不得他今日回来的比往常晚了半个小时呢,原来是在军营偷听他讲电话!
沈啸楼放下筷子,面上难得露出一抹尴尬。
“话务连听到钱摆州说的宛京传言立刻做了一级预警上报,这才转到了我这里。”
“啊?”
白灵筠满脑子都是“钱钱钱”
,完全忘记了宛京传言那码子事。
“宛京出什么大事了?”
都上升到一级预警报送给沈啸楼了?
沈啸楼脸色一黑,硬声硬气的甩出两个字。
“吃饭。”
沈啸楼生气了,吃完饭兀自进了书房,隔着一扇门板都能听见里面用力翻书的声音。
“啪”
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贴在门板上偷听的白灵筠吓了一跳,看向远远杵在楼梯口的沈律。
嘘声问道:“他怎么了?”
沈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两口子闹别扭,一方如果始终不知道另一方生气的点在哪里,慢慢的不就成为结了吗,解不开这个结就会越来越死,越结越大,恶性循环可要不得。
况且司令因为什么生气,不也挺明显的么,少爷旁的事情又精又灵,怎么在情爱之事上反应如此迟钝?
正隔空与沈律交流着,书房的门从里面用力拉开。
沈啸楼冷着张脸站在门里,白灵筠则还保持着弯腰撅腚扭脖子的姿势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