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扎人,昨晚他躺下的十分钟内被白妄踹下床三次。
离得近被踹,离得远还被踹,本来他就压着火,洗澡洗得都快秃噜皮了。
白妄不以为意地睨了许瑛瑜一眼,那表情像是在说:那咋了?
“和你绑我有关系吗?”
许瑛瑜叹了口气,肩膀耷拉了下来,显得有些莫名委屈,“你一直不让我睡觉,一直闹我,你知道的,我喜欢男的,没办法我才...”
意思不言而喻,你自找的。
白妄漫不经心的表情有一瞬间差点儿没绷住,眼神在许瑛瑜那张惊艳异常的脸上打着转。
“别告诉我你家只有一张床?”
许瑛瑜一副‘你猜对了,真聪明’的表情,不知为何,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抹小骄傲。
白妄没理会,继续问道:“还有,为什么偷偷给我下‘酒’?”
许瑛瑜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当我的模特?”
白妄想都没想,“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
“当然,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许瑛瑜专注地注视着白妄,势必要等出一个答案。
白妄与许瑛瑜坦然对视,“没必要,嫌麻烦,反正你最终想要的模特也不是我。”
“你之所以一直想让我当你的模特,主要还是因为我是第一个拒绝你的人,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毫不留情面的拆穿。
许瑛瑜望进那双该是含情,实则无情的桃花眼。
那种他抓不住眼前这个人的感觉又来了,白妄时常是散漫的、似乎态度温和、容易接近,偶尔是矜贵傲慢、张扬骄横的,但好像和谁都能玩到一起,又好像和谁都有一种距离感,那种并不是刻意保持的距离感,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毫不在意。
“为什么说我最终想要的模特也不是你?”
“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
“我看起来很滥情吗?”
白妄演都懒得演了,很是欠揍地敷衍了一句,“个人主观想法。”
许瑛瑜又觉得白妄可恨,想一把掐死他,“犯人犯罪了还有申诉权,你可倒好,直接一棍子打死。”
“那行,我们进入正题。”
许瑛瑜一边说,一边拿过床头的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举到白妄的面前。
白妄定眼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照片,一张几乎衣不蔽体的照片,很明显是昨晚许瑛瑜偷拍的,他的视线定格在照片上喉结处的紫红色,搁心里骂了一句,他说他怎么喉结那么疼。
“你给我喉结打了?”
还在琢磨怎么开口威胁的许瑛瑜乍然听到这个问话:???
他看向一脸直男表情的白妄,真的要被气笑了。
直男还在添柴加叶,“怎么?难不成你给我喉结拔了个罐?”
许瑛瑜:......
“你猜对了,是拔了个罐。”
用嘴拔的。
白妄将‘扯淡’两个大字明晃晃地摆在脸上,明显不信。
许瑛瑜有些咬牙切齿,捏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你不问问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