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这样过去。
不得不说,王弋的侍卫办事效率相当不错,在王弋忙完手上的事时他们已经将抓来的官员审讯了一遍,此时正压着那些人在粘稠的残肢断臂之中寻找着昔日的同僚。
王弋接过口供,随意翻阅了几眼,问道:“这就是他们的回答?”
一旁侍卫闻言赶忙点头:“是的,殿下。”
“你自己看看,你相信吗?”
王弋随手将口供甩给侍卫,冷笑道,“担心民乱生变,忧心之下特意出来维持秩序?真当孤是三岁孩子?民乱了还要生什么变?除了孤死,还能有什么变?”
“末将该死!”
侍卫赶忙请罪,“末将立即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定会问出真相!”
“不用了。
你就让他们找,一个一个的辨认。
不是有人说他们有同僚被乱民裹挟其中吗?找不出来,就将昨夜失踪的官吏全部定为叛逃,问罪三族。”
王弋摆了摆手,打了侍卫。
现在还不是他收拾那些人的时候,他还要等一个人到来,还有一件事没做……
世家之间几乎少有无关联者,在王弋的威胁之下效率果然快了很多,竟然只用了两天时间便在上万尸体之中将所有失踪官员的尸找了出来。
王弋表现得也相当大度,真的不再过问此事,让那些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直到几日后,一支疲惫不堪的马队深夜被迎入城中,王弋在第二日清晨忽然命令文武百官身着官服入宫,各处街道更是由左军严防死守,皇宫侍卫则全部换上了祭祀出行时才会穿着的光鲜甲胄。
接到命令的百官不明所以,匆忙聚集在宫门之外,等待召见之余纷纷聚在一起猜测王弋到底想要做什么。
毕竟王弋入宫这些时日,除了每日接受奏章外几乎没见过什么人,就连荀彧等人也没有召见过。
不过他们很快便知晓了王弋的意图,当一驾由八匹战马拉动的豪华马车驶过人群,众人从窗口处看到刘辩竟然一身帝服端坐其中时,百官才赫然察觉王弋竟然想要在此时接受禅位!
“怎会如此!”
有人惊呼一声,大步跑到荀彧身前问道:“荀尚书,您可听闻此事?”
荀彧也不知道王弋为什么这么做,只得摇头道:“本官不知。”
“这……这……此等大事怎能如此草率?这与礼不合啊!”
“是啊是啊……我等什么都没有准备,连祭天的祭文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尚书,尚书!
您去劝劝殿下呀!
此等大事绝不可这般草率。”
一时间皇宫门口仿佛变成菜市场,讨价还价之声此起彼伏,好不嘈杂。
可是荀彧也没有办法,他是真不知道王弋想要做什么。
按理说王弋是绝不会在此时此刻登基的,更不可能如此草率。
但王弋又没有给他暗示,凭借他对王弋的信任,他也只能在这里干看着。
文武百官虽然在宫门之外干着急,王弋的计划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刘辩穿过一间间宫殿,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缓步走进了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那一间,进门之后,房门立即被人紧紧关住,由典韦率领的甲士守卫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