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律法、律令,象征着正义的刑部!
一瞬间田丰万念俱灰,手不自觉按在了宝剑之上。
做人做官可以贪婪,可以没良心,但是要有颗心!
既然投效了王弋,受了王弋庇护以及高官厚禄,就要做好这个职位上应该做的事。
哪怕做不好也不能添乱,更不能破坏。
田丰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王弋了,昔日自以为是的耳提面命让他更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悲愤之下甚至想一死了之。
其余几人见田丰如此作态,以为口供触怒了他,纷纷好奇上面写了些什么,孙合却大惊失色,一步蹿上前将田丰死死按住,嘴里不停劝说:“尚书,田尚书!
只有几人做了恶,只有几人做了恶!
只有几人做了恶……”
“几人?”
田丰瞬间脸色通红,怒喝道,“将他们全部好好羁押起来,他们若是得了好死,我田元皓不为人子!
查!
将这里的事查个一清二楚。
也好教我田某人在殿下面前请罪之时有个说辞!”
嘭!
田丰推开孙合,一巴掌拍翻桌案。
众人吓得噤若寒蝉,纷纷忙起手上事务,根本不敢抬头,令狐毫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生怕沾染上什么因果。
刚出门,他便现门外已有士卒在等候,见他出来便上前道:“将军,我等现了一些东西,想让您去看一下。”
“又现了什么?”
令狐毫感觉头皮麻,问道,“又现了密室?”
“没有没有。
只是……您还是去看一下吧……”
“头前引路。”
令狐毫哀叹一声,刚刚看那架势,田丰分明是想要自尽,如今又现了东西,不知等会田丰又会闹出什么事。
好在或许是老天也觉得一个人不能在短时间内受到太多刺激,跟着士卒的指引,他现这次士卒们只是现了冯才存放钱财的地方。
不过比之刚才阴气森森的白骨林,这次士卒们的神情却更加紧张,几名士卒分散在几处角落之中,各自互相戒备着,有人甚至将手按在了手弩上。
“都在做什么?只用眼睛看就能将东西搬出去吗?”
见到这种场景,令狐毫没好气地骂了一句,随手打开了一只箱子。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成贯的铜钱,粗略一看,每箱至少有上百贯。
“没见过钱吗?还是殿下短了你们的军饷?”
令狐毫将箱子一一打开,箱子里面装着的东西也开始逐渐变化。
从铜钱变成了金饼,从金饼变成了各色珠宝,又从珠宝变成了字画和地契,直到他打开了最里面的几个箱子其中之一,在打开的瞬间,仅仅瞄了一眼他又狠狠地给关上了。
此刻,令狐毫与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士卒似乎没了区别,只因那惊鸿一瞥,他看见了两个字——申子。
即便距离可以将贤者定义为“子”
的年代并不遥远,可亲眼看到之后,还是让令狐毫心不停地在颤抖。
申子……
简单的两个字如同一只疯了的兔子,在他脑海中疯狂乱窜,可兔子混乱的脚步下却留下了三个令他想要疯的字。
“申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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