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门道,县尉此时却双眼放光激动不已,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横斩、下劈、横斩、下劈……”
县尉一遍遍重复着两个词汇,半晌后转头兴奋地说,“每一招的幅度几乎相同,一二排在互相掩护中错位进攻,何人可挡?无人可挡!”
“冯县尉眼光倒是不错。”
令狐毫没想到县尉能一眼看出其中关键。
县尉闻言立即说:“那是当然!
在下苦研兵书十余载,怎能看不出其中关键?当真厉害!
三四排以手弩辅助,敌军根本不可能有反击时间,只要将士们体力充足就能一直杀下去,分割敌阵轻而易举。”
“冯县尉对兵事如此了解,为何做了个县尉?为何没有从军?”
令狐毫有些好奇。
县尉闻言精神一下子就垮了,很是无奈地说:“将军,这里可是虎牢关,天下雄关之,兵家必争之地,防御重中之重。
殿下麾下猛将众多,等闲人根本不可能在此驻守,在下只能以县尉的身份来到此处,希望能够在此挥才能,哪知有左军镇守,他人根本无胆进攻,在下也只能每日靠巡城打时日。”
“如此说来,你还是一个郁郁不得志之人了?”
“唉……也不能这么说。”
县尉低着头,叹息,“十年磨一剑,不是为了砍瓜切菜,而是为了或保命、或搏命的那一击。
一辈子蹉跎倒也无妨,就怕机会摆在眼前却没有本事,只能徒劳哀叹。”
“不对吧,你哀叹的次数可不少啊。”
“本不会如此,只因见到如此猛士心中情绪难以抑制,不甘而已。”
“只是不甘吗?”
令狐毫眼神微动,提议,“不如你我过上两手?”
“在下?”
县尉指了指自己,赶忙拒绝,“在下手中士卒都不够将军麾下猛士十个人砍杀,还是不要徒增笑料了。”
“并非如此。
你我过招,不用士卒上阵,只比推演。”
“这……”
“推演攻防,就以成皋为地。
我军五百,守军两千。”
“不好吧……守军四倍?还以城墙为依托?”
“没什么不好。
双方递交战术,但你不知我军行踪。”
“既然如此。”
县尉来了兴致,点了点头,“请将军指教。”
“好。
丑时初刻,我以一百将士偷袭东北角。”
令狐毫率先动了进攻。
县尉也不客气,直言道:“东北角有铜镜烛火照明,五十步内便已现你军,我以床弩压制,弓弩齐射,将军一百人全员战死。”
“非也。
我军目力极佳,铜镜照明总有疏漏,我军从疏漏缝隙中穿过,越过护城河,爬上城墙……”
“不可能。
成皋城高,不用工具无法攀爬,携带长梯必被我军现。”
“我军携带抓钩,钩上有厚布裹缠,登城无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顷刻间构筑起了一块极为激烈的战场,双方绞尽脑汁,奇计频出。
可惜县尉手中虽然有两千士卒,但单兵实力太弱,且两千士卒散布在成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