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相交,本官只是知道高将军而已。
在邺城为官,谁都要认识才好。
不过以冯县令和高将军的交情,日后转入军中岂不是更好?”
“多谢田尚书关爱,尚书指点,下官铭记于心。
只是下官与高将军也不熟识,您也说了,高将军为人刚正,怎能因私利坏了大义?而且官员调度皆要遵循殿下旨意,我等身为殿下犬马,自然要像田尚书这般供殿下驱策。”
“哈哈哈……”
田丰大笑两声,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什么,忽然话锋一转,说:“去岁殿下曾想要在并州设立牛马市,冯县令可曾听过?”
“冯某宗族在上党也算小有名望,如此重要的事,下官自然听说过一二。”
“冯县令觉得此事能成吗?”
“田尚书勿怪,冯某觉得此事能成与否,皆在殿下心意,下官区区一介县令,何德何能过问此事?”
“冯县令,话若如此说可就没意思了。”
田丰的脸色忽然一沉,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冯县令既然选择为殿下分忧,就要有该有的态度。
冯氏乃是上党豪族之中的翘楚,莫不是不愿为殿下出一份力?”
“田尚书莫要生气,且容下官一一道来其中关键。”
冯才转头行了一礼,无奈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是为官的本分,冯某自然不敢怠慢,殿下若有所需,冯氏自当鼎力相助。
只是冯某区区一县县令,若说成皋政策、地方民生,冯某倒是可以倒背如流,还能给出一些自己的见解。
可若说谈论朝政……冯某莫说知其一二了,了解半分已是多,怎敢妄自谈论?
若能为下官详解其中奥妙,下官倒是能说些愚见,已做查漏补缺之用。”
田丰也是个爽快人,听完后立即道歉:“原来如此,倒是本官有些急功近利了,此乃本官之错,还望冯县令勿怪。”
“不不不,尚书也是一心为殿下分忧而已,岂能说错?我等所思所想皆是为殿下分忧,只是田尚书想要快些为殿下解忧而已。”
“哈哈哈……冯县令说的对,我等皆是为殿下解忧而已。
冯县令,你再说说,你觉得此事能成吗?”
“田尚书,下官……”
“冯县令,本官知道你了解不多,但本官就想知道了解不多之人是如何想的。”
“这……”
冯才看了一眼身后肃穆的士卒,低声问,“敢问田尚书,您此行要去何处?”
“青州。”
“青州?”
冯才心中一惊,知王弋定是心意已决,便说道,“下官以为牛马市乃是万世之功,一旦通商,便可连通东、北。
并州少地,多牛马,不仅牛马可以入青州耕种,百姓也可以入青州定居,以充实青州人口。”
“只有这些吗?”
“当然不是。
下官所说都是好的一面,可凡事有利,必定有弊。
人口迁徙必定会导致社会混乱,冲突四起,治安恶劣。
可若官府禁止,所去青州之人定是胆大妄为之辈,治安会更加混乱,甚至可能……导致民变。”
“冯县令倒是敢说啊。”
“既然田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