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有来无回。
不得不说,殷署的判断十分正确,夜半时分三城果然又派人来佯攻偷袭,被吕布逮了个正着。
这一次他确定好方位,命数十人点亮火把紧随身后,出其不意杀入敌阵。
敌军不过一两百士卒,举着兵器在黑暗中乱喊乱叫,忽然遭受袭击根本没反应过来,吕布再一次大神威,砍死数十人,见其余敌兵都四散溃逃方才收兵。
出了一口恶气后吕布畅快无比,带着等待殷署夸赞的心情入帐歇息。
可他并不知道,殷署非但不会夸赞他,反而差点被他气死。
次日清晨,殷署终于凭借着过硬的身体素质熬过中暑,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起初他见军营中一切井井有条还十分满意,可当他问起此地何处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昏厥过去,他怎么也想不到吕布竟然会挑选这么一个地方扎营!
“主公,主公!”
殷署一路疾行,来到大帐前喊道,“主公何在?末将有要事要说!”
毕竟熬了两天,吕布这一觉睡得很沉,被惊醒后打着哈欠走出来,见到殷署后笑道:“副帅来了?来来来,入帐听我细说。
昨夜我料定贼子还会偷袭,亲自率兵埋伏在营中,等他们靠近没了防备,一举杀出……”
吕布满脸大笑,添油加醋讲述着自己的辉煌战绩,一旁殷署刚听了两句便赶紧出言打断:“主公且慢。
末将知主公勇武无人能挡,可主公为何在此处扎营啊?”
“有什么问题?”
吕布闻言一愣,无所谓道,“这里靠近水源、地势平坦、视野开阔,是个极好的扎营位置啊。”
“主公错了!
我等不是早已有了计较,在三城附近扎营吗?如今如此靠近长陵,距离阳陵颇远,距离安陵更远!
在此扎营,那计策不就白费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
三城本就相较不远,些许路程最多一日便至,有何打紧?”
“主公此言差矣,庙算本就多算胜少算,兵事更应慎之又慎,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更何况如今差百里乎?主公……”
“行了!”
吕布的好好心情再也压不住起床气,冷喝道,“尔等究竟什么意思!
百姓无粮怨我,打仗不利怨我,行军失误还怨我。
我看你们是读书读疯了吧?殷署我告诉你,别以为看了些书就有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我在此处扎营,那是因为你快死了!
我好心为你,你却在这里抱怨我的不是?”
殷署闻言一愣,眼眶微红,内心感动无比。
可他这个人个性使然,公私分得极其清楚,立即起身行礼道:“末将多谢主公关爱。
然末将一人怎比得过主公两万大军?怎比得过主公天下大业?主公怎可因我一人坏了大计?当时主公应将末将丢下,另寻一人接替末将职务,率军攻下三城才是!”
“滚!”
吕布差点被殷署的话气死,一把抓住殷署衣领,拎着他将其丢出帐外,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忘恩负义之辈不过如此!
来人,将他关起来,我不想再见到他。
待我攻下三城,斩了他庆贺!”
左右亲兵闻言,立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