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只是这一次吕正并不像是在询问,因为短剑已经架在了袁覃的脖子上。
“你骗了我多少?”
袁覃无视了锋利的短剑,挺着白皙的脖颈质问吕正。
然而她已经绷不住了,泪水连绵一般滑落面颊,根本止不住。
直到这一刻袁覃才明白一个人到底可以有多脆弱,绝望和无助到底有多恐怖。
面对迎上来的脖颈,吕正非但没有后退,反而顺手划了下去。
袁覃也没有往日的顺从,伸手死死握住那只平日里迷恋到陶醉的手。
“我该杀了你吗?”
吕正无视了袁覃颈间鲜血,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袁覃的武艺本就不是以力量见长,眼见就要挡不住吕正下划的动作了。
生死间袁覃忽然反应过来,对着吕正愤怒的咆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回吕正没有继续问,而是淡淡的回答:“我的父亲是吕强。”
听到这个答案,袁覃的眼睛差点瞪了出来,惊诧无比的问:“你居然相信那个?这种破世道你居然还相信?”
“父亲信,我便信。”
吕正忽然一顿,继续说道:“他也信,他的文武也信,并且正在做。”
“哈哈哈哈……”
袁覃放下了手臂,开始放肆的大笑。
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在感叹:“居然有这么一群蠢人,还在相信天下会太平?哈哈哈哈……千年世家、百年袁氏,最畏惧的对手居然信奉能终结这狗屁世道?你们到底是无知啊?还是幼稚?”
吕正不想回答袁覃的问题,只是平静的说道:“看来我该杀了你。”
“呃……不不不!
别杀,别杀!”
袁覃赶紧抬手握住吕正的手,解释说:“我不怕死,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能死在你手里也算是我的愿望了。
可我想看看,看看你们能不能做到让天下太平安康,会不会能让我也相信你们的想法。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以你的功劳找那位要一块地。
你耕田,我织布,咱们两个就一起过日子吧。
放心,我不仅会织布,还会养桑呢!
哈哈哈哈……”
袁覃又开始笑了,她其实是想看吕正笑话的。
原因很简单,王弋的野心昭然若揭,除了皇帝以外没有任何位置能够满足,她不相信有上位者觊觎皇位仅仅只是为了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好。”
“哈哈哈……呃……啊?”
虽然只有一个字,却足矣让袁覃收起自己的态度。
袁覃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追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刚才是不是在说……”
“好。”
吕正又说了一次,并且收回了自己的短剑。
直到袁覃快死的那一刻他才觉自己对这个女人复杂的感情。
是爱慕吗?
很难说。
吕正自己都不清楚爱慕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或许只是两个孤独的灵魂在那一霎那有了些许共鸣,而这种共鸣却在他们空旷的感情中被无限放大……
袁覃可不管吕正在思考些什么,也不顾伤口疼痛,一下子就来劲了,手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