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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拎着王方的脖子大声问道：“孙宁呢？孙宁在哪？”

“就在您面前，再走不远就是他最后的部队死亡的地方。”

王方脸色苍白，他已经不成了，手腕上的伤口让他头晕眼花。

他也不知道将公孙瓒带到了什么地方，反正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

公孙瓒将王方一把推开，长剑划过一剑枭。

“贱民，你也是个贱民！”

公孙瓒胡乱劈砍了几下那无头的尸体，开始找寻方向。

然而一望无际的平原哪那么好找寻？他也是头晕眼花，随便找了个方向就走了过去，只是脚下越来越沉……

直到他完全走不动的时候才现此时已经陷入了沼泽，公孙瓒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是无尽的无奈，他要死了。

伸手从身边弄了些泥水擦了擦脸，冷水让他短暂的获得了清醒。

此时他没有怪任何人，也不想怪任何人，泥沼已经没过胸口，公孙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从军的初衷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驱除鞑虏，让幽州百姓过上好日子吧？

算了，太久了，记不清了。

不过从一开始他就驻守在这漫长的边境上，现在又回到了边境。

大概是天意如此吧，那就让他一直驻守在边境上吧。

公孙瓒奋力扭了扭身躯，现动不了后不顾身体疼痛，奋力将头扭向了北方。

他要注视着给他带来荣耀的边境，死也要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