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任家镇外,任威勇墓地。
迁坟的仪式一如预想中进行。
九叔身著黄色道袍,面色凝重,主持著法事。
文才、秋生两个徒弟在一旁帮忙,却难免有些毛手毛脚,任发任老爷带著女儿任婷婷以及一眾家眷、乡绅在场观礼。
当棺槨被起重架缓缓吊出地面时,周遭顿时鸦雀无声,一股莫名的阴冷气息瀰漫开来,连周遭的鸟鸣虫嘶都瞬间止歇。
那口沉重的棺木,竟是以罕见的法式竖葬,而非传统的平葬,棺木本身更是用了昂贵的阴沉木料,歷经二十年而不腐,反而透著一种诡异的乌光。
九叔仔细观察著墓穴和棺木,眉头越皱越紧,尤其是在看到墓穴周围异常乾燥,毫无湿气。
以及棺木上凝聚不散的淡淡煞气时,他心中已然明了,当年那位风水先生所言“法葬”,怕並非善意,而是一种极为阴损的困局,意在养尸。
“任老爷,”九叔转向任发,语气严肃,“蜻蜓点水穴,一点再点,肯定不会点在同一个位置上,这个穴……废了。
令尊的棺木煞气极重,二十年不腐,恐有尸变之虞。为保万全,我建议,就地火化。”
“火化不行!”任发闻言,脸色骤变,头摇得像拨浪鼓。
“先父生前最怕火,无论如何不能火化,九叔,你还是想想別的办法吧,多些钱也无所谓,一定要给先父找个好穴,让他入土为安。”
九叔看著任发坚决的態度,又瞥了一眼那口煞气縈绕的棺木,心中暗嘆一声。
他深知因果循环,强行火化若违背家属意愿,恐生更多事端。
无奈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既然如此,那暂且將棺木请回义庄安置。待我明日为任老太爷寻一处吉穴,再行安葬。只是在此期间,需万分小心。”
任发见九叔鬆口,连忙答应:“一切听九叔安排。”
林默五人混在围观的人群边缘,將这一切尽收眼底。
周锐撇了撇嘴,神识传音道:“这任老爷,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孟帅则好奇地感应著那棺木:“这煞气確实有点门道,跟阴煞之气类似,但好像更『野』一些。”
赵青默默记录著能量波动数据,林默神色平静,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们需要亲眼见证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如何运行的。
棺木被小心翼翼地运回了义庄,安置在停尸房中央。
和剧情当中一样九叔指挥著文才和秋生用墨斗给棺材全部弹上墨线。
然后又检查了一遍棺木周围的布置,確认暂时无碍,这才揉了揉眉心,对一直跟在旁边的林默五人歉然道:“林小友,几位,实在不好意思,庄內杂事繁多,怠慢了。”
林默拱手道:“九叔客气了,正事要紧。我等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叨扰。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便先行告辞,回客栈休息。明日再来拜访。”
九叔此刻心绪不寧,也无心再多客套,便道:“也好,几位道友请便。文才,送送几位道长。”
林默五人便隨著文才出了义庄。
然而,他们並未真的返回镇上客栈,而是在远离义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