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你吧。”李少强认真地说。
“去去去!”
李少强嘿嘿笑了笑。
景飞起身,揉着酸麻的屁股,说:“我去看看老柴,顺便观察观察他有什么我没有的魅力,学习学习。”
黄文举卖力地斸掘着。尽管只是刺刀,但潮湿的泥土互相牵扯,即使被挑起,依然拖拖拉拉的好大一块儿。不一会儿,几个可卧姿或蹲姿射击的散兵坑呈现在了烺烺的空气中。他们的侧面,隐藏在巉岏峭壁上的高进和王莽以及十几个士兵暴露出精度极高的枪口,等待着韦卓异诱导的追兵进入伏击点。
一千多人的防御方阵呈弯弯曲曲的弓状,蓄势待发;较为分散的队形构筑的火力网不可能密集和对敌形成压倒性优势,但适合射杀火力同样不够集中的追击队伍。这种只有临近的战友才能配合的作战,考验的是单兵素养。景腾对自己的士兵很有信心,经过战争的洗礼和恶劣的生存环境的磨练,他们日渐强悍;他要求士兵尽可能地消耗弹药,对灌木丛和树木遮挡的敌人展开猛烈攻击,一来减轻了归途的负重,二是处在恶劣的环境,致敌受伤即意味着致敌慢性死亡。
凌乱的脚步践踏得弱小的植被遍体鳞伤。随着施暴者的离去,它们乘机从玷污它们的泥土里爬出。现实使它明白,只要有人断断续续地经过,磨难永不会停止,必须利用宝贵的时光休养,枕戈待旦接下来的好与不好,坚强地活下去。生命,扛得住信步闲庭的恬静如水,熬得了星驰电掣的血脉偾张。
经历过的成功或失败,可能改变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但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性格。青柳俊一直深信自己是最优秀的军人;优秀的军人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国家驰骋疆场、谋求最大化的利益,被屠戮的别国是生灵涂炭还是禾黍之悲,不必考虑。
逃兵鬼魅的撤离步伐让青柳俊惊诧异常。他不明白,穿戴破破烂烂的溃兵为什么总能在追兵瞄准射击前隐匿不见,又在追兵摸不着追寻的踪迹时昙花一现、反杀追兵。他从己方的几个惨遭决脰的士兵的伤口推测,对手的出击都是一刀毙命,没有给猎物呼喊的时机。
青柳俊所在的师团敢在狼性的日军中自诩“丛林战之王”,绝不是靠沽名钓誉的面子工程得来的。漂浮不定于严峻、复杂的原始森林,将盲目进入森林的中国士兵当作无足轻重的羔羊獮薙,足见其张狂得有底气。当手下的士兵在同一个地点倒下的越来越多,青柳俊终于意识到,不见圭角的溃兵已经显出熊罴之力,施展威风啦!他还不知道横亘在他面前的对手是中国军队王牌中的王牌、早已着手分析、研究和练习丛林作战的“丛林战之王”,更不知晓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早在淞沪会战时和他有过了一面之缘。
发出言语的号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