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一唱一和的,我不敢带你们回去了,这得多少酒供着你们?不过没关系,谁让咱爹的藏酒多呢。”景飞说完,三人哄堂大笑着向外走。
哈欠连天的景传志又在苦苦哀求女儿了。景颜无奈,只好跟以前一样告诉他,彩蝶拿回来的香烟真的没有了;景传志不信,先轻言慢语地哀求,再怒目圆睁地怒吼。景颜习惯了,不管父亲用什么法子,总之不就范;实在受不了,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哭一会儿。
舒娅将景颜搂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小声地安慰。康文玉和高进站在一边,束手无策;饶是见多识广,面对颓废至此的景传志,康文玉也是无计可施。本来是带舒娅来告诉他们景腾在金陵的近况,哪知舒娅话说一半就被烟瘾发作的景传志打断了。
高进走到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景传志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了很多安慰的话,依然收敛不了景的邋遢状。听见景飞等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传来,高进起身来到门外,看着他们慢慢地走近。
“好吃的人,嘴巴都长着呢!”景飞望着高进说,“你知道我请客,这么早就来了?”
高进笑了笑。
“什么表情!”景飞皱眉道,“来咱家蹭吃蹭喝的还耷拉个脸,小心我下逐客令哦。”
“你去看看景叔吧,他不太好。”
景飞心头一惊,不祥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快步进入了屋内。陆逸尘和柴洪亮紧跟着。
“爹,你怎么了?”景飞摇晃着苦不堪言的父亲问。
景传志凄凉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急切地催促:“飞儿,快去找你妹,把彩蝶买的烟拿来给我抽,爹很辛苦。”
“小妹呢?”
“她在她的房间,你快去找她。”景传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景传志无可慰藉的失落,勾起了柴洪亮刻骨铭心的记忆。陆逸尘呆住了,这哪里还是他第一次接触的仪态端庄、容貌整洁的郎中!
景飞松开父亲,走进了妹妹的房间,说:“爹想抽烟,你就给他呗;你看他的样子,多可怜。”
景颜哽咽道:“你没看见爹抽完烟的样子,全身哆嗦,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失去了知觉,迷迷瞪瞪,过会儿又要抽……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大哥不回来,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大哥不回来了?他为什么不回来?”景飞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