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右首的偏门;两扇门都是青铜所铸,气派庄重。别墅周围小桥流水、假山风亭、花花草草,应有尽有,仿佛一个世外桃源。流水边的一棵粗壮的石榴树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叶子,到了秋天,枝头少不了红彤彤的石榴。
艾青不厌其烦地劝说了申公鹤夫妇好一会儿,申公鹤才稍稍冷静下来;气归气,事已至此,他又能拿心爱的宝贝女儿怎么样呢?
把想好的劝导人的话说完,艾青起身告辞;她前脚刚走,景飞后脚就来了。他用铜环叩击铺首发出清脆的响声,院子里的两只恶犬朝大门飞奔过来,龇牙咧嘴地朝他吼叫。两个护院也赶了过来,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并让他赶紧离开。景飞没理睬他们,自顾自地喊若兰;若兰站起身,朝外走,被父亲厉声喝住了。若兰很善良,知道自己做的事让父母难为情了;她很想出去,却又不能违抗父亲的意愿,毕竟他为自己操心了。万般无奈之下,她趴在了姆妈的身上哭泣。申公鹤在客厅来来回回地走,命管家去把景飞赶走;管家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告诉景飞小姐已经睡下,谁都不见,天色不早了,大家都要休息……
景飞知道这是他没答应和若兰成亲,申公鹤为难他。他告诉管家,今晚一定要见到若兰,她不出来,他就在这儿喊到天亮。管家进屋禀告,卓莲枝猛地站起来,拉丈夫进了卧室;若兰会意,姆妈在帮她。卓莲枝何尝不是帮丈夫——申公鹤也希望女儿去和景飞相见——相爱的恋人就要分离了,肯定有很多的话要说;但在这件事情上,他一开始扮演的是黑脸,想变做红脸,总得有个台阶下。
若兰哭着跑出来,和景飞隔门对视;景飞想打开门,门鼻子上挂着不近人情的铁锁。“大哥让我明早去金陵,我来和你道个别。”景飞心疼梨花带雨的若兰,不敢提成亲的事,含糊其辞地说。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在家等着,我很快回来。”
“很快是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一两个月吧。想你了,我跟大哥请假回来。”
“我想你了呢?”
“我能感觉到的。你想我时,我也在想你;我会在心里陪你聊天,陪你数星星、看月亮……”
“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生下来,好好养。”
若兰用力点头。景飞握着若兰的手,温柔地抚摸着:“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我等你!”若兰深情地看着景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