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啸天夫妇站在院子里,和景传志形成了三角对立的站立态势。艾青看着瘦骨嶙峋的景传志,不自觉有些伤感;张啸天终究还是阅历丰富,人生的大起大落、反复无常在他看来都是过眼云烟,生命中的一些磨难是注定的,不是想躲就能躲得开的,既然没得选择,不如顺其自然,何况是已经发生了的。
张啸天夫妇和景家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并相互融入了对方的生活;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交往,如今的他们都有了感情。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张啸天看了一眼地上的药材,又看向了景传志。
艾青帮景传志披上了衣服。景传志整理好衣服,说:“张老板但说无妨。”
“先生是郎中,怎么没发现抽的烟里有鸦片呢?按说罂粟您多少了解一点吧?”
景传志叹了口气,答:“开始真的没朝这方面想,感觉不对劲,已经无力拒绝了;为了不让孩子们担心,索性不清不楚地抽下去了。”
“您真糊涂啊,越陷越深,不是让我们更加操心嘛!”啸天动容地说。
景传志苦涩地笑了笑,抬头望天:“是啊。”
一连几日,婉言谢绝了病患就诊的景颜正忙着收拾东西;乱七八糟的砂锅瓷碗、桌椅板凳让她好一阵忙碌,以致于连彩蝶走进来都浑然不觉。
白色的丝绸旗袍尽显彩蝶的娇美,好像香气怡人的茉莉花,散发出无法抵挡的魅力。显然还不适应这身打扮,她忸怩不安地搓着手指,声若蚊蝇地说:“忙着呢?”
景颜回过头,怔住了。
“我搬出去住了,回来拿点东西。”彩蝶低着头快步向卧室走。
景颜追到院子里,大声地问:“我们家谁得罪你了,至于让你搬出去?你一个人能去哪儿?”
张啸天夫妇愣住了。景传志始料未及地问:“谁搬出去?彩蝶搬出去?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走?你一个孩子出去住我怎能放心?”
“吕老板替我租了房子。”彩蝶低着头答,“我能照顾好自己。”
艾青愤怒地说:“又是吕祚行!他没安好心,你看不出来?”
“他对我很好……他帮我在戏园子里找了位师傅学唱戏。”
景传志痛心疾首地说:“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