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想着弟弟在他的手下虽然多受皮肉之苦,但能快速成长为合格的战士,倒也不必在意太多。
短短一个上午,进进出出的景传志变戏法般为药铺添置了三个火炉和十几只砂锅,以及桌椅板凳等物件。挂在墙上、他亲手绘制的人体经络穴位图提醒来人,这里的郎中医术精湛。换上便装的景腾井井有条地跟着父亲忙碌,欢快之情不言而喻。景颜和彩蝶将药橱中的药材拿到院子里摊在干净的纸板上晾晒,阳光使药材的味道大了好多,彩蝶嘟囔着鼻子,抗议恼人的气味。
高提鸟笼、咧嘴剔牙的雷赟左摇右晃地走在外滩的金陵路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跟在他身后的许诺和魏青松比较低调,手插裤兜,一言不发,神情自若地踏过一块块地砖。身为一行三人的老大,雷赟的外表格外的引人注目——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高突的颧骨、奇长的眉毛。每次收保护费,基本不用魏青松和许诺开口,雷赟的体貌特征足以令他们的衣食父母们不寒而栗、乖乖就范。
来到景传志的门外,雷赟干咳了两声,趾高气扬地走了进去;整理药材的景传志见生意上门,微笑着问:“您买药?”
“到药铺不买药难道是来洗澡的?”雷赟高高地抬起头颅,没好气地答。
景传志看了看几位不像是病人的来客,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读出了隐藏着的另一层意思——来者不善。“请问您哪里不舒服?”他故弄玄虚地问。
雷赟摸着头答:“头痛。”
“是什么样的疼痛感呢?胀痛、钝痛、麻木痛、压迫痛,还是紧箍感的痛?”
雷赟“呃”了一声,不耐烦地答:“你别说了。我是缺钱引起的头痛。”
“那我治不了。”景传志微笑着说。
“你治得了。”雷赟笑着说,“直说了吧,按照这家店之前交的,你每个月要给我们一块大洋。”
“这一块大洋交给你,有什么说法呢?”
“保障你在这儿安稳做生意的前提和资本。”
翻弄着药材的景颜察觉到店里的异常,急忙跑到了父亲的身边;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彩蝶也丢下手中的活,走到生炉火的景腾身旁,小声地告诉他屋内的状况。没去看,却将父亲和来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景腾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火钳,走进了屋里,问:“张啸天张老板是你们什么人?”
雷赟干脆利落地答:“我们老大。”
景腾气宇轩昂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