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康文玉快走了几步,赶在景腾的前面敲了两下兰花厅的门,不管里面的人答没答应即推开了门;听见敲门声,厅内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门口,看到景腾,景传志木然地站了起来。
“爹,恕孩儿戎装在身,不能给您磕头啦!”景腾单膝跪地说。
景传志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两下,声音低沉着说:“起来吧,孩子。”
景颜看着低着头的大哥,抱着他的一条胳膊想将他拉起来,怎奈她一个弱女子哪拉得动将近两百斤的身躯,直到孙建凯在他的肩上拍了两下,他才慢慢地起身。孙建凯走近景传志,笑着问:“景先生,房子可有称心如意的?”
景传志笑着答:“孙长官费心了,也多亏了邹副官忙前跑后,才让我这个在这儿双眼一抹黑的朽木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好地势。”
“先生客气了,我和景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今天是您的家宴,我没见外,把您老当成自己的长辈,不请自来。今天这张桌子上,没有军衔之别,只有长辈、兄弟姊妹。”
景传志连连点头,出于客套,还是忍不住拉孙建凯坐太师椅:“孙长官请上座。”
孙建凯笑着说:“这个位置,除了您老人家,今天没人敢坐!”
“爹,你坐吧;你不坐,我坐了。”景飞冒出了一句。景传志瞪了他一眼。孙建凯大笑了两声,说:“景大团长,你这弟弟是个当兵的好苗子。高兄弟也不错。你把他们都收了吧。”
“大家都坐吧。”景腾笑了笑,“我一个都不要。能得到建凯兄的赏识是他们的造化,既然建凯兄喜欢,两个都带去吧。再说我的茶叶你也收了,拿人手短,收了礼不能不办事。”
孙建凯笑着说:“以前都是你蹭我的东西,今天你拿包茶叶给我,我还担心明早的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出来;看来不会了,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啊!”
“你我兄弟怎能说预谋呢?要不这样,咱一人一个,高进跟我,景飞跟你。”
孙建凯一听,这跟自己设想的不一样——景飞不能要;要高进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是高进的确不错,二是收下他可以增进和景腾的关系。“我要高进。景飞跟你,他不好管。”他说。
“不好管?建凯兄什么样的孬兵没带过?不是不好管,是因为我和他的关系让你认为不好管;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景飞我带走。康副官……”
康文玉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