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呢。”
李成林的瘸腿老婆黄瑾菊从堂屋出来和景传志打招呼:“大兄弟,来了。”
“来了。嫂子,快放孩子出来吧。”
景传志和李成林合力挪开地窖上的十几袋粮食,掀开了地窖盖;李成林蹲下,对乌漆麻黑的地窖叫了两声,不见回答,三人紧张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声呼喊。
“爹,娘,我没事。能出去了吗?”彩蝶问。
“出来吧,出来吧。”黄瑾菊松了一口气。
睡眼惺忪的彩蝶顺着梯子爬上来,羞涩地说:“叔来了。”
景传志点了点头。
李成林问:“叫你咋不理呢?”
彩蝶轻咬着嘴唇,答:“我……睡着了。”
“这孩子,心可真大;啥时候了,还睡着了?”黄瑾菊又爱又怜地说,“走,跟娘做饭去。你叔中午搁家吃饭。”
“杀只鸡,我和传志老弟喝两盅。”李成林肚里的酒虫作起了祟。
“别铺张了,随便吃点儿就行。李大哥,我找你有事。”
“啥事也得喝完酒再说呀。”李成林丝毫没察觉到景传志的重重心事。
景传志一脸的不自在:“没心情呀,下次吧。”
李成林感到了景传志的不安,不再勉强;他对黄瑾菊说:“既然传志老弟有事,那你就随便做点吧。景飞前几日拿来的野猪肉还有吧?炖上白菜和粉丝。”
“知道了。”黄瑾菊笑着答。
景传志说明了来意,李成林为高松惋惜的同时,也开始担心自己及家人的命运。
当孱弱多疾的国土遭遇穷凶极恶的钢铁洪流,它究竟能承受多少次的碾压?
“啥时候走?”
“明儿一早。”
“这么急?”
“世道不太平。高进和景飞都是血气方刚的小年青,只怕他们因为高松的事惹出祸来。我本不打算带景飞走的,看来留下他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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