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腾是我哥。这是我父亲。”
军官使劲揉着红通通的脸,命令卫兵移开了木桩,走到景传志的身边,小声地说:“景腾不在燕京,在淞沪呢。”
“少帅不是在燕京吗?他怎么没跟少帅在一起?”景传志不解地问。
“景腾如今是国军的团长了。我们长官直接跟张少帅要的人,少帅同意了的。你们是想见他一面还是来投奔他?这里离淞沪挺远的,只想见一面的话等以后再去见;投靠的话,出于安全考虑,我建议你们过些日子再去。”
“我们本来就是打算去淞沪的,并不是来投靠他。他在淞沪,那刚好!好久不见,我们也想见他了。”景传志坚定地说。
军官想了想,说:“今晚我去淞沪。既然你们一定要去,坐我的车走吧。你们先跟我进去吃饭,吃完饭我们一起走。”
“我们还有三个人呢。”景飞激动地说。
“这样啊,那你们先回去收拾一下。告诉我地址,晚上好去接。”
“长官,太感谢了!”
军官笑着说:“您不用客气,我和景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嗯!”景传志用力点着头。
“爹,大哥当上团长啦!”一路上,手舞足蹈的景飞重复着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作为兄弟,他自豪大哥取得的成绩。作为父亲的景传志同样如此——儿子杳无音讯了这么久,如今即将相见,他不禁长舒了口气,没有什么比久别的团圆更让人激动了;他想:儿子年纪轻轻做了团长,从东北军的部队被国军长官点名要走,一定是因为过人的才识。
当景飞回到客栈告诉了大家打探到的消息,景颜高兴地跳了起来。高进和彩蝶也为他们一家即将团聚欢呼雀跃。景传志看着欢快之情溢于言表的大家,微笑着捋了捋精神抖擞的山羊胡,拿出一块大洋交给店家,让他把最好的酒菜做上来,钱不够,吃完再给。
景飞拍着高进的肩膀,笑着问:“有这样彪悍的大舅子,你害怕吗?”景传志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高进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景颜打了二哥一下,说:“高进哥有什么可害怕的?他又没欺负我;坏的是你,见到大哥,我一定让他好好教训你。”
“教训归教训,我准备到大哥的手下弄个小官做做。”景飞认真地说。
景颜笑着说:“那要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