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山峦中重新搜寻和刻记了。
高进观察着敌人的推进速度,分析任保保能否应付这场战斗;他的目的是历练他,让他学会作战的嘉蓺。
间歇性的击发没有扰乱高进的思绪,安静下来的环境却让他猛然警觉;担心任保保发生不测,他拨开缱绻的飞虫,观察到其所在的射击点,小跑着过去,趴在壕沟沿观察着山腰问:“什么状况?”
“两个坏蛋躲着不出来了。”任保保懊恼地答。
“撤吧。”
“再等等,我有信心消灭他们。”
“全杀了就没意义了。”
“你这话说得不对,不杀难道有意义?他们是坏人,留下他们会残害我们的同胞。”
“他们成了惊弓之鸟,躲着不出来是要等天黑,利用夜色的掩护撤退。”
任保保双手撑地,意欲站起;高进一掌按在他的背上,问:“你做什么?”
“冲下去,打死他们。”
“你这孩子,怎么一根筋呢?他们回去,一定会向上级禀告这里有军队;他们来围剿,我们在中途设伏,打一个漂亮的伏击不是更好?不要低估日军的作战技能,贸然冲出战壕,他们能把你当成靶子。”
任保保想了想,说:“大哥,你的话有道理;我这人泥猪瓦狗,笨得要死,有你一半的脑袋瓜子就好了。”
“不许这样说自己。你骨子里有一个优秀的军人最该具备的不怕死的精神。”高进看着对面的山峦,说,“先裒割阵地上的手榴弹。晚饭后,我们潜伏进那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