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了这扇门板,担在两块石头上取代了桌子。
水,宇宙间柔韧却也勇猛的物质,面对不同的生存环境总能千变万化地改变自己。随着柴火的渐旺,火锅里的水由下而上从中间冒起,湝湝地涌向四周,在锅的边缘撞得头晕眼花,仍旧不忘四处寻找逃跑的路径;尽管它知道,历经磨难后的它依然是水,但还是努力地谋求着改变。
景腾将手搭上了姚瑶的肩膀,问:“累吗?我帮你捏捏?”
姚瑶微微一笑,掏出了一枚铜板,头也不回地递向身后,说:“好好捏,我可是付了银子的!”
景腾笑了笑,接下,凑近她的耳朵,说:“大财主给的钱忒多!给这么多钱,您准备让我捏多久呢?”
“先捏个八十年吧!”姚瑶气定神闲地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载驰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涉,我心则忧……”
“文举,你说许国大夫为什么阻止许穆夫人前去吊唁他们的危国呢?”
“怕死呗,明哲保身呢!”
参杂在黄文举的背书声、应曜的提问声中一同前来的,还有十几只急促的脚掌。
景腾走到了姚瑶的对面,打开了蛋糕的包装,往蛋糕上插蜡烛;姚瑶平复了一下心境,站起来帮忙。十七支蜡烛摇摇摆摆地闪烁在纯白色的蛋糕上。
“景腾哥,姚瑶姐,你们来得好早。”应曜蹦蹦跳跳地闪身进来,喜笑颜开地说,“点菜了吗?”
“只有几种菜,我让老板全做了;种类少,但量足。马上就好,你们洗手,准备吃饭吧。”姚瑶笑着说,“听见你们说话,我们点燃了蜡烛。”
应曜微笑着双手合十,闭起眼睛,默念着,少顷,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说:“我许了个他日能随景腾哥燮伐侵略者、让我的学弟学妹不用在阴冷潮湿的防空洞里上课的愿望。”
“将士戍边,天子勤政。有多大的光就发多大的热,不要去羡慕别人的成就。比金钱、地位和权利更有意义的是待人接物的真诚、善良和博爱。制定符合国情发展的政策路线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有思想有抱负的学生才是民族的希望;但当你所处的环境很糟糕却没有人解决、而大多数人选择沉默的时候,你切记不要意气用事想着凭一己之力去改变邪恶。当势单力薄的你鲁莽提出邪恶的根源并希望得到合理的解决时,可能制造了邪恶的人不是去解决邪恶,而是去解决你。对待邪恶,要说‘对的’话,而不是真话。”景腾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