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上,是没时间看,需要我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我哪有静不下心儿女情长的时间?再说我向以前的……承诺过,此生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
“幼稚!”吴兆霖不以为然地说,“你考虑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想问题和做事情一样,需分清主次、先后。我觉得你和姚瑶的关系,是你眼下最应该考虑清楚并决定的。纨绔子弟和寒门贵子最大的区别在于,寒门贵子做一件事之前,会深惟重虑地想:我做了这件事,负得起责任吗?会伤害到哪些人?纨绔子弟想做某件事,只考虑怎样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达到目的,他们通常会不择手段。”
“我不是纨绔子弟。出身寒门,却算不上贵子。”景腾笑着说。
“你不是没考虑儿女情长,而是考虑得太多;你怕自己违背了对前任的誓言,又怕自己不够好,辜负了姚瑶的深情。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负责任的纨绔子弟得到了姚瑶,她的一生,会受到多么大的伤害?”
景腾沉默着。
“出去吧。我车里有酒,一起喝一杯。”吴兆霖拍了下景腾的肩膀。
“兆霖兄是懂得生活真谛的人,很会享受呀!”
狂妄的夔沉寂下精疲力竭的身体,停止了耀武扬威。闪电撕扯得乌云分崩离析,犹如新耕的田地,散发出泥土的芬芳。月亮胆怯地从乌云的边缘露了下头,又赶紧缩了回去;它不知道夔收雷电入腹,就像它不知道几颗胆大的星星已从乌云的另一侧闪烁出了迷人的光芒一样。
吴兆霖拿出两只高脚杯放在车顶,取出一瓶红酒,打开盖,斟满了两只杯子,一手端起一只,递了一杯给景腾;景腾接过,微笑着说:“多谢兆霖兄。”
“你还是谢我的傻妹妹吧。她说你今晚没吃饱,让我找到你,再陪你吃点。这么晚了,饭是没的吃了,凑合着喝点酒吧。”吴兆霖笑着说,“丈母娘说你两句怎么了?这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
景腾笑了笑,心甜意洽地喝了一大口。
“下个月老爷子八十寿辰,你可一定要来。”
景腾点头,举杯说:“敬生活一杯酒,愿它能善待我们,以及爱我们和我们爱的人。”
吴兆霖笑了笑,和景腾碰杯。清脆的叮铃声,清晰地弥漫在洁净、清爽、无边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