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晞还是保住了自己的外出权,但被雍亲王要求要有节制。
弘昫听了消息,回家时袖着一小坛酒,径直到元晞房中,才把小酒坛取出,不过巴掌大,放在桌上,“宫中窖藏的老酒。”
元晞眼睛一亮——宋满对这个几个儿女一直是放养政策,管束得不算很严,但一直教育他们要有节制、洁身自好,不许胡乱沾染情色,对于赌博、烟、酒在宋满这是三个危险等级,前二者坚决不许沾染,酒放得稍松,但宋满不大爱喝白酒,所以东院也少用。
年轻人,总是长辈越不让碰的东西,他们越有兴趣,赌博和烟万不敢碰,对酒水就跃跃欲试,喝的其实都不是酒味,是犯禁的刺激。
弘昫放下酒,看到桌上有一张单子,眼神示意元晞,元晞无所谓地点头,他便拿起来细看,写的却是一对家族谱系,最详细的是顶梁柱的官位,和家中一个或几个年轻子弟的年龄、姓名、喜好、现状。
他从头看到尾,指了其中一个画圈的,“此人家有两母,他养在嫡母膝下,对生母一直颇有怨念。”
“所以他出局了。”元晞道:“从他姐妹提起他的态度,便能观察出其中微妙。”
弘昫点点头,放下心。
弘昫捎酒的一幕,八零八好信儿地给宋满看。
因为元晞最近遇到的事情,宋满不太放心,反正债多不压身,她就大方地又开了一条线,不过主要还是八零八负责,元晞没遇到危险宋满是不会看的,孩子大了也需要隐私嘛。
宋满正在书斋中整理藏书,看到姐弟二人偷偷摸摸的动作,轻笑一下。
她叫春柳:“西洋葡萄酒,咱们院里还有吗?”
春柳忙道:“有的,上一回那传教士孝敬的还没喝完呢,您说味儿好,王爷叫外头把那一箱子都送来了。”
“给我冰一壶吧。”宋满道:“准备几个小菜,晚上叫弘景弘晟回去自己吃,元晞弘昫留下。”
“诶。”春柳也不多问,立刻下去预备。
宋满抱着一种放鹰飞的心态要求自己不过多参与元晞的事情,只做心灵马杀鸡,她最近也没消停,十四福晋夫妇开府出来,她少不得帮忙内外安置,还有操办宴席,十四福晋是头一次,见了她就如倦鸟投林,紧紧跟着她,央她帮着拿主意。
她将几年来经验浓缩给十四福晋,只教干货,十四福晋上手很快。
京外庵堂里的四福晋又病了,消息都传回府里,定不是小病,宋满和雍亲王商定,叫弘昫去接,四福晋拒不回京,只说无事。
嫡福晋在外静修已经是京里头一份,好歹还能安个一心向佛的名声,但若人病重在外,甚至在外咽了气,事情就热闹了。
雍亲王有些愠怒,想了想,叫庄嬷嬷再和弘昫一起去接。
不过二人再回来,也没将四福晋带回,但庄嬷嬷带回了竹嬷嬷,竹嬷嬷面见雍亲王,回了一番话,雍亲王没再执着接四福晋回来的事。
弘昫对宋满道:“那边医者伺候尽心,方剂药饮,并无疏漏之处,便是回京也不过如此了。且山水之间,自有怡人之处,嫡额娘不愿回府也是常事,竹嬷嬷设法在庵堂中收养了几个小女孩儿,听说是逃难来的,嫡额娘叫她们念经识字,看起来精神比上次去好些了。”
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宋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