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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真正的杀招，从来不在明处。

地下。

沙层深处，一道黑雾如蛇般悄然游动，无声无息，绕过叶孤鸿布下的九道残痕，直逼阵眼。雾中藏着一缕阴气，腐臭如尸，却极精纯，像是从千年坟墓里爬出来的东西。

它停在阵眼三尺外，缓缓凝聚，化作一只漆黑手掌，五指张开，直取祭阵核心。

就在这时，叶孤鸿忽然动了。

他没出手，只将指尖在沙地上轻轻一点。

第二口废井底，那枚被藏起的祭阵核心，微微一震。

黑雾手掌顿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

陆渊睁眼。

九厄剑在识海中骤然一旋，剑脊裂痕大开，噬魂链形态瞬间生成——无声无息，只有一道极细的黑芒自剑尖射出，如针穿雾，精准刺入黑雾手掌的拇指根部。

一缕阴气被吞。

噬魂链立刻收回，剑脊裂痕闭合，黑血渗出，顺着剑身滑落，在沙地上画出半道闭合环，像是个未完成的**。

黑雾手掌猛地一颤，迅速后撤，钻入地下，消失无踪。

陆渊低头，指尖捻起一粒沙。

沙粒上沾着一丝腐香，淡得几乎闻不到，却让他眼神一凝。

“君临天的味道。”他轻笑，“这狗东西，连香都不换？”

夜未央皱眉：“他不是死了？”

“死的是人，不是味。”陆渊将沙粒弹飞，“有人拿他的皮囊当衣服穿，还穿上了瘾。”

叶孤鸿从断墙后走出，蹲下，指尖抚过沙中那道半环。银光在他指间流转，映出地下通道的轮廓。

“它退得急。”他说，“不是怕我们，是怕被同伙发现它失手。”

陆渊点头：“所以它会回去报信——说我们快死了，说核心要崩了，说这局，稳了。”

夜未央冷笑：“他们真信？”

“信不信不重要。”陆渊站起身，拍了拍灰袍上的沙，“重要的是，他们愿意赌。”

他走到阵眼，盘膝坐下，九厄剑横膝，剑脊裂痕对准核心。他没再掩饰灵力运转，反而刻意让雷煞顺着骨刺流入剑身，发出低沉嗡鸣。

“让他们看。”他说，“看一个快死的人，怎么把命吊住。”

雷光在云层中翻滚，越来越密。

西北沙丘，雷符残片旁，一枚玉简悄然浮空，记录下刚才的一切。玉简光芒一闪，沉入沙中。

东侧断墙，一道剑气掠过石面，留下极浅的划痕，随即被风沙掩埋。

地下，黑雾退至深处，腐香散去，只留下一缕阴气在沙缝中缓缓渗出，像是某种标记。

陆渊闭眼，识海中时茧缓缓旋转，映出未来半炷香内的片段——雷光炸裂，三道人影逼近，一道***光，一道剑意内敛，一道自地底爬出。

和刚才一模一样。

但他笑了。

因为这一次，时茧中多了一幕：雷落瞬间，西北沙丘上，那枚玉简突然炸开，碎片四溅；东侧断墙，剑气划痕自行扭曲，化作一道锁链纹路；地下通道，阴气标记被一股银光吞噬，瞬间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