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懒得躲,既然迟早都免不掉一顿打,那他宁可赶早不赶晚,反正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
方伯无可奈何地叹息,老爷和少爷之间真是应了那句话----“无仇不成父子”。但愿今天老爷下手能轻一些,不然他真担心迟早有一天少爷会被打死。
宋疾安自然也是有小厮的,可他从来也不带着出门,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所以当他闯了祸,父亲也没办法拿下人出气。
“少……少爷,你回来了……”宋疾安院子里的小厮新丰看到自家少爷回来不是欣喜而是畏惧。
宋疾安自从进了府,看谁的眼神都透着冷意,把马鞭子往旁边一丢,冷笑着说道:“还不快去上房禀告,迟了你可就要挨打了。”
“少爷……”新丰十分为难地站在那里。
老爷早就下了令,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必须得立刻去告知他,否则这些下人就要挨一顿好打,还要被扣月钱。
“快去啊!”宋疾安不耐烦地吼道,“再这么磨磨蹭蹭的,我先打你一顿!”
新丰不忍地看了宋疾安一眼,最后咬咬嘴唇转头去了。他只是一个下人,不敢违拗老爷的命令。
果然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宋疾安就听到一路牛皮靴子响,紧接着就是咒骂声:“孽障!他还知道有个家?!他还知道回来?!”
宋疾安垂下眼帘,唇边挂着讥讽的冷笑,一半宁死不屈,一半任其宰割。
他父亲宋怀泽,有着武将特有的壮硕身躯和腾腾杀气,一进门看到坐在那里的宋疾安,心中的业火直烧得他双目赤红,牙根痒痒。
“你个寄杖贼!”宋怀泽大步上前,拽住儿子的衣领,将他扯了起来,“你个不中用的畜生!去年便因殴斗被告到京兆府,错过了国子监初试。今年你还不长心,依旧是错过了!是叫人人都知道宋家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吗?!”
按照宋家的家世和宋疾安的性情喜好,他最适合的便是进国子监的武院。
去年的时候他因为与人争执,将人打伤,被告到京兆府监押起来,错过了初试。
宋怀泽到处奔走,又花了不少银子才摆平此事。
依律令,宋疾安要被施以杖刑一百,但看在到父亲的面上,并没有真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