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真心祈求雷鸢能够原谅自己一回,否则真是没脸活着了。
“你当真不愿走?”雷鸢问她。
珍珍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哀恳道:“姑娘只要肯容奴婢这一回便是再造之恩,奴婢此后只对姑娘一人忠心。姑娘说东便往东,姑娘说西便往西。便是姑娘要奴婢立时死了,奴婢也绝不眨一眨眼睛就是了。”
“跟着我的人只要忠心,我定会竭力护着你们。”雷鸢道,“我总是不够心狠,今天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说好,只这一回。若是再有下次,你也不必再求我,我也不会再和你接一句言了。”
珍珍听她松了口。一边流泪一边笑道:“奴婢知道姑娘最是心善的,你给了奴婢这次机会,就等于给了奴婢一条命。奴婢以后唯有对姑娘你死心塌地而已,若有半句不实,太阳月亮照着,管教我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全身腐烂而死!”
“但有真心,不必毒誓。”雷鸢伸手扶起她,“我既答应了你,只看你以后行迹,多的话也不必说了。”
雷鸢跟前伺候的人性情不一,才能也有多寡。这些她都能包容,只有忠心这一条是不可更改的铁律。
珍珍所做的事,或许在某些人算不得不忠心,毕竟是担心雷鸢的安危才那样做的。
可雷鸢却不允许自己手下的人背着自己自作主张,尤其是在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上。
她手下的人不是不能便宜行事,但那也一定是在自己知情且允许的情况下才可以。
雷鸢这样做并不是霸道,而是防止手下的人好心办坏事。
当然这也是她的御下之术,在她看来治家如治军,她跟前的人必须绝对忠心听话,否则便是再伶俐,再能干,她也不会用的。
珍珍麻利地抹干眼泪,换上笑脸,端起桌上的茶盏道:“茶水凉了,不中吃了,奴婢去给姑娘重新换一盏。”
“放着吧!自有豆蔻她们来弄。你先去洗把脸,换换衣裳。”雷鸢的语气较之先前温和了不少,“你的脸哭花了,衣裳也湿了,我不想你这样让别人瞧见。”
一句话又把珍珍的眼泪说了下来,姑娘是个好主子,平日里什么吃的用的都舍得给她们,更不曾打骂奴役。
自己擅作主张险些害了她,回过头来她却还是愿意对自己好。
珍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