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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曦月拧紧眉头。

蠃尊爪子指着万澹率先道：“他生机都被吞噬了。”

这种傀儡之索……有些眼熟，它活了这么久，诸天百族的各种术法都见识过，但凭最后的傀儡之索还看不出来施术的人是谁。

不过它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是个心智如妖的天才！

拥有道尊修为，却对于这个小小的凡阶小子都这般警惕。施傀儡术前抹除了所有因果，它敢肯定，就是因果道主来了，也不能用因果寻术追踪查到幕后黑手。

“其实到现在，我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万澹凉凉地露出了笑容。

“在爱情里面，双向奔赴真的很重要，不然一个人一直给予另一个人却得不到对方情意，会渐渐的失去信心，而另一个人回复不了对方情意，对方给自己带来的只会是愧疚，而不是喜悦。”

经历了这番事情，万澹居然说出了一大堆道理。

以前的他只懂喜欢就强迫她，让她爱上自己。

可后来，他就明白了。

不适合的人，终其一生都是不适合。

“曦月，我们是朋友，对吗？”万澹性感唇瓣勾出邪魅的弧度，一如当年，他们两人从厮杀兽群里面逃出的相望一笑，张狂得意。

曦月看着他：“当然。”

万澹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既然是朋友，你就帮我一个小忙，不要告诉澜澜我是被控制过，就让她一直恨着我吧。”万澹释怀的笑着，这样挺好的。

她是天间的凰，该翱翔的是九州天地，永远不要回首低头。

而他再也不会束缚她的天地。

曦月认真道：“我觉得安澜会想知道真相。”

安澜分得清是非对错。

“可我不想让她知道真相，算是我自私一次吧。生不得她爱，死也要得到她的恨。”

万澹觉得，他心理多半有些变态在的，以前这个度掌控得很好，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当有一天遇见一件事情后，就会全部暴露出来。

曦月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承诺道：“我只能答应你不主动告诉她，她若问起，我不会隐瞒。”

“够了，她这般恨我，以后都不会想提及我的。”万澹躬身捡起长刀。

曦月看着他的样子，道：“你还是要自杀？”

“你懂我的。”万澹眸光清明。

四个字，让曦月明白，她跟万澹是一类人。

曦月不阻止，后面的李泉急得忙声道：“陛下，您若驾崩，帝国未来该怎么办！”

大耀帝国没有一个皇室血脉了啊！

万澹冷漠的扫视整个皇宫，“与本少何干？”

他恨大耀帝国的皇室，也恨他的父母，更恨大耀帝国皇储继承制度。

如果不是那名义上的父母造孽，报应就不会传到他跟少恒身上。如果不是皇储只能有一人，兄弟姐妹之间必须自相残杀，他或许还能拥有一个弟弟。

一句话，噎住了李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明白了，因为先帝后的孽，大耀帝国的气运败尽，终将走向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