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一起吗?”
宗北命表情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人。
谢家这一辈的四人,谢惊寒对外冷淡的性子,谢时秉稳重八面玲珑,跟个狐狸似的会不知不觉坑人,谢白川这人装的温温和和的,实际下手狠的也没比谢惊寒兄弟俩好多人,而谢白境沉默寡言,对外谁都不理一眼,平等冷漠所有人。
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点,对自家人好的出奇。
同宗家内部的虚伪、假惺惺截然不同。
“他们不同意,关我什么事?”他语气极淡,“就算真要论他们,他们也不会不同意。防了我这几年,他们可不会给我个对他们下手的理由。”
谢白川闻言定定的看他,“说得容易,万一宗家要对真真下手呢?”
宗北命低沉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不用你们动手,我就会在他们下手前,先解决掉他们。”
“他们才是你的亲人。”
“我唯一的亲人,早就在二十三年前都没了。现在,我只有真真。”
“………”
宗北命不知道对面的人在想什么,对方望着他的那双浅色的瞳孔,似乎压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能做到后再说吧。”谢白川好一会儿才开口,而后径自转身走了。
宗北命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追上去多说。
他当然会以实际行动证明。
里面,可能是许久没住人的缘故,这里摆设有些简朴,也冷清清的,看不到以前主人留下的痕迹。
宋真简单看了一圈,最后进了主卧,一推门进去就愣住了。
正对着门的一整面墙上,挂着张巨大的相框,应该是张合照,右边就有个年轻漂亮的长发女人。
是谢和祯!
宋真走到床边靠近了看,相框旁边的四周还挂着些小相框,上面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谢和祯。
和她在罗素仪记忆中见到的那个苍白虚弱的女人不一样。
那样的鲜活,又潇洒,充满生机和笑意。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这些相框里应该都是多人的合照,却都和正中间的大相框一样,一半被裁掉了!
就剩孤零零的谢和祯。
看起来十分违和,总觉得应该多出一人,才算圆满。
宋真抬手摸了摸其中一张相框,不禁想,缺少的那一半,会是她的……父亲吗?
可惜谢和祯不在这儿,她没法问。
宋真看了会儿,进卫生间洗漱,然后就上床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儿觉得安稳,宋真很快睡了过去,蜷缩在被子里侧躺着,就像是窝在谁的怀中。
她也难得的没有做梦,一觉到后半夜。
隐约间,宋真觉得房间里变冷了,不知道哪儿传来的古老钟表声,幽静又绵长。
滴答——
一声沉重的指针走动声陡然响起。
宋真条件反射的睁眼,坐起身来,环顾黑漆漆的房间里。
冷风凛然吹来,宋真皱眉扭头,看到是窗子没关,外面的夜风吹动白色带纱的窗帘,隐约透出外面高楼大厦里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影,以及幽深